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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昆仑和小猴见她这般,更急了,又不好催……
这厢僵持时,却听屋里传来沈奕昀悦耳又清冷淡漠的声音。
“谁在外面?”
小猴忙到门前回话:“回爷,是夫人身边的玉簪。”
屋内只安静一下,门就被敞开了,沈奕昀身着淡青色竹节纹对襟长衫,俊美面庞表情冷淡。修长剑眉微拧,凤眸漆黑幽深,似眨眼就能将人吸入进去,他此刻的气势如入鞘的宝剑,冰冷又强势。仿若一个不高兴。就能将人斩作两半。
是同一个人,却是不同的气质。
玉簪跟着云想容久了,见到的都是那个温柔又幽默的男主人。几时见过沈奕昀这模样?好似那双波光潋滟的眸子里都淬了寒冰,只看她一眼她都浑身冷透一般。
玉簪忙紧张的行大礼:“给伯爷请安。”
沈奕昀睨她一眼,“怎么回来了?夫人怎么了?”
云想容让她说的那句话,越发的堵在喉咙里说不出了。
伯爷对夫人太好太温柔,以至于夫人根本想不到伯爷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若说了,会不会对夫人不好?
犹豫之时,身子已经被阴影遮挡,面前是绣了竹节纹的淡青色袍摆和皂靴。
“怎么回事?”
他声音冷淡又强势。加之他身上的压迫力,玉簪当下禁不住开了口:“夫人让奴婢问您一句,您是打算自己与夫人说,还是让夫人自己去查。”
说罢玉簪垂眸,她也只是奉命行事罢了,至于主子的关系。她也管不得了。
停在她身前的人一直伫立着,她也一直没有起身,心已凉了半截。
就在她以为沈奕昀会勃然大怒时,却听头顶传来一声无奈的叹息:“到底还是叫她知道了。”
楮天青和卫昆仑也都轻叹了一声。
玉簪倏然抬头,看向满目了然的楮天青、卫昆仑和小猴三人。难不成这事儿他们都知道?只瞒着夫人一个?!
玉簪心疼云想容。已是十分生气,虽惧怕沈奕昀,却依旧道:“夫人怀着身孕,受不得打击,伯爷即便不为了夫人着想,好歹顾念着腹中的孩子,少让夫人动怒才是。夫人行事素来稳重,若不是气急了,也不会人住在孟家,就打发我回来问伯爷话。夫人不是不明理的人,伯爷最好与夫人好生说清楚才好。”说这话时,她满心只想着自己必须终于云想容的本分,就算沈奕昀要罚她她也认了。
谁承想沈奕昀却是轻快的笑了,笑声与方才的冷漠完全不同,还打趣的说了句:“又一个英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