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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那姓尹的捅了沈诚这马蜂窝以后还会不会那他们开刀,兴许是没空了,兴许是不屑于他们这点儿能耐这点儿人手,所以才没人搭理他们,不过,这广州城到底还能不能继续呆下去却是个问题。
楚怀沙闻言脸色很是难看,不过他如今也拿那尹知府没有办法,只是咬紧了牙关,满脸的愤怒。程水若已经是看出来这儿的人彪悍异常,都是一副土匪流氓的作风,抢地盘火拼什么的最是平常不过,脑袋都是别在腰上耍,因此出了这么个知府也不觉得有啥,全民皆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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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水若也是一阵后怕,还好沈诚将事情一揽子的接过去了,想想前几日她帮衬沈诚的事儿,兴许那些人本就是冲着沈诚来的,到底如何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这一行人没有出事便是大好的事儿,不过,那尹知府不找她麻烦,她却是不会放过他的。
楚怀沙憋了半晌才呼出一口气道,“方五少爷是对的!这败类就该断子绝孙!”能让楚怀沙说出这话也极为不易了。
方白芨在一边一直没插话,他本是想走的,奈何也与茶夫人她们一般被一场大雨给耽搁下来,接下来便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便一直没开口再提要走的事儿,这会儿听见楚怀沙如此道,不由得笑笑道,“楚大人何必如此说,那姓尹的心胸狭窄,必是我得罪了他才会如此,说来还是我惹下的祸事。”
楚怀沙道,“这本就不是个可以结交的人,先就有预兆,我还为了这事儿让程姑娘受了委屈……”
方白芨见状又想说什么,程水若打断他们道,“别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拉扯了,这事儿谁也不怨,本就是财帛招人眼,何况这儿讨论责任也于事无补。”顿了顿,又道,“如今还是先想想怎么把东西拿回来才是,等东西被弄走了,到时候莫非还要一家一家的上门去要不成?也不知道沈老板那边如何了。”
方白芨闻言掰掰手指头,只听见骨头发出辟辟啪啪的声音,一只手还没好,便如此胡乱的动,笑眯眯的道,“若是程姑娘信得过我,不如让我去办事儿如何?好几天没动弹,也该活动活动筋骨了。”
他能有什么办法?这架势,莫非要去跟人打架?他一个人摆得平么?程水若瞧着他依旧挂在脖子上的那只受伤的手,莫非是深藏不露的绝世高手?
楚怀沙闻言则是道,“方五少爷,万万不可,如今尹家对恨之入骨,你送上门去已不是羊入虎口?”
方白芨呵呵笑了两声,挑眉道,“楚大人,你可敢跟我打赌,我不费一兵一卒就能让他们将东西交出来不说,还要让他们恭恭敬敬的把我给送出来?”
程水若嗤笑一声道,“你可是去割他们的肉,何况,一家同意了别的人家也能同意?”
方白芨冲着程水若眨眨眼,“要不,试试看?”
程水若皱眉,“不行,不能让你冒险。”
张凡也道,“如今咱们在这儿处处被动,方五公子不可大意,此时还需慎重才好。”
两人反对,却是不想楚怀沙笑着道,“我倒是觉得方五公子可以一试,实在不行再想其他办法好了。”
……
“大哥,咱们这样还要走?”领头闹事的那男子愤怒的道,“都让人欺到门上来了,先前为了两个女人,你就把马家从广州城全灭了的豪气到哪儿去了?莫非就让几个女人全磨光了么?我不同意!我绝不会同意!这么一走,还让兄弟们日后在这块地面儿上怎么混?说出去都丢脸!没脸见人啊!”
沈诚铁青着脸,旁边一个胖乎乎的男子见状劝道,“大哥,你若是有什么苦处,还是要跟兄弟们说啊!你不说,咱们怎么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现在兄弟们都很不满,这么下去,人心就散了,还怎么带?兄弟们跟着咱们都是来混口饭吃的,可不是为了去受苦!”
说着又扭过头去阻止了那带头闹事的男子,道,“二哥,你也别说了,我相信大哥一定是有苦衷的。”
“苦衷?什么苦衷?”那男子叫道,“不就是为了那个女人么?咱们如今的能耐也未必会怕谁,干嘛要走?反正我是不会走的!”
沈诚闻言道,“走不走由得你!”说着就要走出去。
“你真的就忍心不管兄弟们了?”那男子拦到沈诚面前,“大家一起出生入死这般久,刀山火海都闯过来了,这才你竟然要把我们抛下?”
沈诚道,“让开!”
“不让!”那男子怒目。
沈诚嗤笑,轻蔑的看了那男子一眼,“这儿到底谁说了算?”
那男子被看的有些畏惧,沈诚自来是说一不二的,其实这才即便有再多的人不满,若是道最后,会决定跟沈诚走的人恐怕不下一半,剩下的人,群龙无首,在广州城这风雨飘摇的季节即便想留下来也不得不掂量掂量,最后还是不得跟着一块儿走,否则少了这座大靠山,往日里做下的事儿恐怕不少人会上门来讨债。
那男子终究还是让开了去,沈诚一步踏出门去,那胖乎乎的男子见状跺了跺脚,快步追了上来,跟在沈诚身边有几分絮絮叨叨的道,“大哥,你这么做是何苦呢?”
沈诚笑了笑,那胖乎乎的男子又道,“即便是您有什么想法,也该拿出来跟大家伙说说,毕竟背井离乡这种事儿谁乐意去做?何苦,这会儿正是该收拢人心的时候,不管是走是留,咱们总不能在外患交加的时候还自己人跟自己人干起来。”
顿了顿,见沈诚不语,又继续劝道,“咱们总是该先将眼前这一关给度过去,然后再说其他不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