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棚里的说书人正拍着木方,一句“且听下回分解”惹得台下众人一阵嘘声,一个小厮讨好地笑着端着托盘过来收了赏钱送过去,那说书人才放下茶碗,咳了一声继续说起来。
舞台上唱着戏的生旦,在空地上耍猴作戏的艺人,以口技演出人生百态的象生子……无数的表演让人眼花缭乱。
李玉娘扭地头,有些惊讶地看着身边以手托着一个女童作戏的汉子。这个是赶趁吧?从前在电视上看过。看那女童是扮着yu女,一面歌一面舞,煞是喜人。李玉娘正在拍手,那汉子却已经把手中托盘递了过来。虽然不大情愿,可李玉娘还是取了两文钱丢进他手中的托盘里。
那汉子目光微闪,笑了笑便往前面去了。李玉娘摸摸头,也知道自己这么少的打赏是有些穷酸了。不过谁让她穷呢!
笑着在一家挑着担子卖馄饨的担前买了一碗馄饨。狼吞虎咽了吃过,她便往回走去。
只觉得夜越深,灯就越亮,人也是越来越多。上午所看到的空地,第一块前都围满了人。尤其是量个看似擂台的场前,围的人最多,不时发出呼喝之声。
李玉娘好好奇地张望,才知竟真的是在摆擂台。不过与她潜意识八卦的比武招亲不同,这擂台比的是钱。只要交百文钱就可以上台与擂主对比,若是打得过擂主,那擂主就会赔上一两纹银。李玉娘觉得些新鲜,可看周围人热烈的反应,这样的事情显然是平常之之事。也是,大宋现在赌博成风,这样以武博钱的事也是正常。
抿了抿唇,李玉娘对这个没太大的兴趣,正要挤出去,就听到一阵兴奋的吆喝。扭头一看,却是那擂台上不知何时竟走上了一个年轻的女人。虽然生得不是十分漂亮,可也是有几分颜色。李玉娘还在奇怪这女人为什么会出现在擂台上。就听见身边一个男人嘶声大叫着:“上啊上啊,今晚上一定要把这小娘皮的衣服都撕烂了……”
咦?这、这是什么状况?难道这擂主竟是这个年轻女人吗?怪不得这些男人竟都这么兴奋了。
PS:这章成本可可是大了,网吧里码的,花了我15元大钞。郁闷。
第二十八章冲突
一头黑线,李玉娘只觉得周围的人怎么看都有那么点疯狂。还在疑惑中。已经又有了一个女子上场。隐约听到有人用暧昧的语调对这有几分资色的女人评头论足道:“这女人就是那“穿山兽”的婆娘。呵,平时走路那么横,现在还不是还不是任人看光了自家婆娘的身子……”
眨巴着眼睛听了一会儿,李玉娘才算是明白这唱的是哪一出。却原来,这擂台名为“相扑台”,也就是从前所说的“角抵”,自南北朝后就改名为“相扑”,等到了现代就成了日本的国粹,中国本土反倒少见,只有类似的摔跤运动而已。
这以相扑作戏的擂台,除了与擂主打擂外,最受欢迎的就是女相扑手的打斗了。两个年轻女相扑手在台上比试,台下观众则出钱押在自己相中的相扑手身上,若是所押者最后获胜,则可以得到双倍或数倍的的赌金。这种赌法算是宋朝赌博中常见的玩法,而且因为比试双方都是女人,在比斗中常会发生衣服被撕破又或是走*的现象,所以比之其他更受欢迎。
眼看着两个女相扑手斗在一起,没多大一会儿,身上衣服已经有被撕破之处,虽没有露出关键处。可胳膊上、腰背上也小露*光。李玉娘咋舌,可看周围看着的人不只是男的兴奋,就连有些女人也是尖声叫着把大把的铜钱往台上丢,不免又觉得是自己大惊小怪了。
好笑地摇摇头,她转身往外挤,可刚到人群边缘就被人推了回来。不知是什么人正用力地往里挤,一面挤,还一面发出呼喝:“厮那妇人,凭地作假!要打就来真的,别这么忽悠老子的钱……”
李玉娘大汗,听着有人竟跟着发出嘻笑嘘声,不免暗叹这也太不和谐了。低下对,她半掩了脸想挤出去,却突听得周围的笑声突然一静。有人压低了声音:“这些人是……”
奇怪地扭头,正好看清楚从斜对面挤过来的一群男人。看衣着,分明并不是宋人,已经是春天了,头上却还是带着带毛毡的帽子。人也都生得高头大马,脸上的皮肤黑里透红,一看就知应该是来自塞外。
“什么人啊?这么嚣张……”被推得站立不稳,几个看起来也不是善茬的男人想挤过去理论,却有几个一脸紧张的男人过来拦住。有眼尖的,便认出来:“怎么看着那几个好象是衙门里的呢?”
“可不是!我听说有辽人的使者从京里来咱们杭州城,莫不是这几个就是……”
“辽人?那些倭国来的家伙还不是老老实实的,这些辽人怎么竟敢这么……”一句话还没说完,那人已经被身边的人捂住了嘴。
他说得倒也不算有错。这些年倭国、高丽临近的国家来往杭州行商或是出使的人不算少。而且现在的倭国、高丽国人也真的都是一派斯文,心幕大宋风华。对大宋的官员百姓都是以礼尊重。甚至听说在他们本国都以华族来称呼贵族。地处南方,于北方塞外诸事了解得不够清楚,这些觉得辽人嚣张的宋人只是隐约听说过边界上宋辽冲突不断,却没想到辽人竟在大宋的地盘上也这样嚣张行事。虽然心生不满,可是因为有衙门里的差役在旁,却不好嚷开。虽然没有再起哄,可看着这些辽人的眼神却都有几分不善。
那领头的辽人却根本不看旁边人都是什么脸色,仰着头看着台上,竟用娴熟的汉语喝道:“他娘的,当老子看不出来你们都是在假打吗?撕了半天都没撕到正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