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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少行一惊,种种疑惑闪过,最终问道:“伏兄,你当年怎么能草率的与人走了?你不怕采买的那人是叛党,或者是什么秘密杀手组织之类吗?据我所知,江湖上是有这种人的。”
伏武道:“我孤身一人,毫无牵绊,又急着求成想出人头地,走了这步虽然冒险,却是最佳的捷径,而且你有所不知,我无意中发现来采买的人是无根之人。我当时心中就非常疑惑。猜想应当几位皇子在培养死士。”
商少行凤眸微眯,猜想已经成型。
伏武又道:“后来在山中,有专门的师父教导我们五十人文学武功,这五十个急于活命之人在一起,自然做不了真正的朋友,而且总是相互算计,甚至暗害。因为少一个人,自己活命的几率就多了两成,这一年,可谓是我成长的一年,我学会了防范他人,也学会了如何算计他人,更是拼了命的学武以保住自己。好在,上天对我眷顾。”
至于那剩余的四十九人的下落,商少行已经不想问了。
伏武笑道:“我出山之后,就被安排了任务,几经周折真的从了军,后来因为在军中表现出色,一路平步青云,现在做了大殿下帐下一名校尉。此次回京也是有公职在身的。正逢清明,去给连大娘上柱香,不想遇上了红绣。”
“原来如此。”商少行很是赞赏,“伏兄,你的魄力商某佩服。”
“哪里,其实我人在燕屏关,对圣京城的事情却极为关注,”伏武恢复了正常的音量,道:“红绣的威名一日日远播,我的担忧也一日日加深,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红绣的日子必然也不好过。”
提起红绣这些年走过的路,伏武很是心疼。他身在远方,臂长莫及,且身不由己,竟然无法陪伴她走过所有的艰难。好在面前这个男人一直都陪在她身边。思及此,他也有一些无奈,更有些灰心,好像他期待的真的已经失去,无法挽回了。
商少行想起红绣,心中也很是怜惜,道:“她每一步路,都是情非得已,为了自保罢了,不过如今能变成这样,是我们始料未及的。”
二人都沉默了。为的是同一个女子,好半晌,伏武起身拱手,道:“商兄,伏某还有要事在身,就先告辞了。”
“伏兄,不如留下一同吃顿便饭,红绣也定会欢喜的。”
伏武摇头,笑道:“改日吧,来日方长。”
“也好。我送你。”
“商兄留步。”
……
二人寒暄了半晌,商少行仍旧将伏武送出了商府。见他骑着马的身影融入了雨中,才快步往绣中园去。
红绣此际端坐在书桌前,正咬着笔杆苦思,皇上留给她的“作业”难度太大,那些个建议让她随口说说还行,若是要系统化的整理出来,显然是太费力气。
“绣儿。”门外传来商少行的声音。
红绣放下笔,起身开了门,“伏武哥呢?”
“他还有公事要办,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