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大姑娘二姑娘虽不出彩,却是正经的大家闺秀待遇。
活的自由洒脱有尊严,不是迎春那种鹌鹑性格。
大姑娘与二姑娘跟王氏岁数相当。
当初贾母给大姑娘寻得亲事,是史家的嫡枝庶出。
给二姑娘寻得亲事,是王家的嫡枝庶出。
三姑娘比较出色,预备许给薛家的嫡出长子,做个富足的主母。
除开联姻之说,其实贾母给庶女安排的亲事很不错,几门婚事都在京都,娘家可以就近照顾。
但是,贾代善被姨娘们挑唆,或许也有别的缘故,一夜之间推翻了贾母的决定,让贾母在亲戚间失了面子。
从此不大待见几位庶出的姑娘。
再者,贾代善仙逝,给两个庶女都报了丧,但是两人都没有奔丧,甚至连书信也没有。
因此,后来贾敏出嫁,石梅索性没给两人送信。
爹爹死了也不奔丧,妹妹出嫁更不会理睬。
石梅又何苦自取其辱!
石梅倒是有些奇怪,贾赦年底袭爵的邸报,最迟在今年年初传到甘肃西安。
白家傅家竟然没有上门认亲,这就有些令人费解。
石梅想了下,对于大姑娘的境况真是不知道。
从前都是贾代善与她们书信来往。
石梅这时候已经梳好了头发。洗手净面之后,出了内室。转过小庭院到了旬日的起坐间。
杨氏已经等候多时了。
杨氏听到脚步声,就起身相迎。
石梅忙着摆手:“坐着,**辣的天气,你身子也不好,让人捎个信,我去寻你不就好了,何苦巴巴的赶过来?”
杨氏道:“侄儿媳妇刚接到的信件,我这一看啊心里滚水煎熬一样……”
石梅顿觉事态严重。
方才说了接到有关大姑奶奶的信件,这般形容,肯定是出事了。
石梅蹙眉:“难道毓秀出了事?她不是应该在甘肃吗,怎么到了东省地?”
杨氏说话就有些图吞吞吐吐。
石梅就道:“我最不喜欢你们这种含含糊糊的态度,你既然大清早赶了来,必定有事,有事就说事儿,何必让我猜哑谜?”
杨氏道:“这中间有些曲里拐弯的消息,真是一言难尽。”
石梅道:“那就言简意赅,直奔主题。”
杨氏道:“三年前,叔父病重的时候,白家亲也受到了牵连被贬,失去了甘肃将军的职位,一撸到底,回到漠北军中效力。
克虏军卫将军可怜他,让他做了个虞侯。只是人却失去了自由。
白姑爷却因为搭上了甘肃卫所指挥使,娶了指挥使内侄女做偏房,留在卫所,升了千户。
大姑奶奶从哪个时候起,就被排挤,失去了管家权。
隔年年底,偏房生了儿子,更加挤兑的大姑奶奶没有站脚的地方。
饶是如此,恁是被安上了谋害庶子的罪名。被白眼狼打得的只剩下半条命,霸占了姑奶奶的嫁妆,将母子三人遣送回了老家通化,任他们在那个小山村里自生自灭。
今年春,大姑奶奶病重,自知不起,想到自己死了,一双儿女无依无靠,留在那个苦寒之地,只怕冻饿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