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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瑜想辩驳两句,张了张嘴,到底还是没说出来什么。
我继续道:
“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伏离那里是我二哥拉着我去的!他跟伏离惺惺相惜,他心里头只有伏离、伏离心里头也只有他!所以就只能把我往伏离的梅园带。当然,庚瑜如果你想我二哥跟庚师父也惺惺相惜的话,那我可以考虑下一次再有危难时到庚家来躲躲!”
说完,我顿了顿,又加一句:
“你看行吗?”
庚瑜遁走。
我耸耸肩,早知道这样能刺激他离我远点,我早上来的时候就会说。
并不是有心赶走庚瑜,只是今日情绪不佳,好像怀了那么点儿小女儿的心事。
这怪不得我,毕竟我不是一个真正的儿童。
在这具十岁的身体里面藏的是二十多岁的灵魂,所以我懂得情爱,懂得在遇见多年不见的心上人之后,该是有什么样的表现。
只是这种表现别人看不大出来,一是他们想不到,二是我掩藏得好。
而今,我满腹心事想得都是唐楚的眼疾。
有两只木偶在我的脑子里打来打去,一个说要想办法医好他,一个说不要好得太快,岢这可以多留他些日子。
我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选择,我怕他好了之后就会马上离开,跟一阵风似的在我生命里晃了一下,而后再度消失。
不过这念头刚刚兴起就被我一棒子打死!
每个月总有三十几天不想上学7
暗骂自己是个白痴,有句话叫什么来着: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那唐楚既是大顺太子,他再跑还能跑到哪儿去?
虽然落家被下了禁令说不准进京,但我若真的想要进去,到也没有人能拦得住。
这种想法在脑子里头转悠了整整一个下午,我甚至无聊到开始策划起进京路线。
直到傍晚散了学,庚师父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本书扔到我面前将跑偏的思绪又给我拉了回来!
庚瑜对我投以鄙视的目光,我没理他,站起来扯住庚师父的袖子将他往内堂拉。
庚师父被我扯得无奈,不停地问:
“小七你这是干什么?”
他是那种学富五车的儒雅之士,对于我这种偶尔稍显另类的学生总是不知道该以怎样的态度来对待。
好在我从不与他计较,又跟庚瑜混得熟络些,这才让我们师徒之间显得不再那样尴尬。
庚瑜这次很识相地没有再跟进来,我临放下内堂的门帘时看到他正奋笔疾书地写着什么,还会时不时地看我一眼,像是在戒备。
我无心跟他呛白,将庚师父按坐在椅子上一脸焦虑地问:
“师父,小七求您件事。”
庚师父搓搓我的头,问道:
“小孩子家,你能有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