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起身,裹了外衫带着它一起去看夜景。
之所以这样惯着它,完全是因为我觉得破老虎可以做为我跟唐楚增进感情的道具。
就比如说我执着地坚持让它管我叫姐姐管唐楚叫姐夫,而唐楚也并没有反对,这一点就很是让人满意。
我甚至在想,也许这么叫着叫着,就真的能把一桩好事给叫成了。
一这样想,我的心情就十分美好,一十分美好,我就到厨房去给大白偷了一只烧鸡。
烧鸡是在一个四方亭子里送给大白的!
这客栈的后院儿修得十分雅致,有亭有树有花有果。
姜州果然是盛产葡萄,就连小小的一间客栈都都到处搭着葡萄架子。
我随手在亭子边上揪了一串下来送给大白当餐后水果,破老虎对烧鸡的热衷程度显然不及烤鸭,大爪子扒拉了老半天,才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咬了一口。
我跟它说:
“你别挑了,人啊,总不能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比起西遥那女的,大白你的人生已经算是幸福的了。”
破老虎不理我,专注地啃自己的夜宵。
我在亭里的石桌上盘膝而坐,一边想着大白出来了唐楚会不会发现,一边凝了精力去吸揽月之精粹。
后来,大白的烧鸡吃完了,就把它毛乎乎油汪汪的嘴往我身上蹭。
我恶心巴拉地把它给拎到一边,再演吸了口气,算是完成了今晚的任务额。
老虎吃饱了要溜食,扯着我的裙角东拐西绕,一趟一趟地穿梭在几条回廊间。
芙蓉暖帐半掩,满地绫罗片片4
我有几次特地往唐楚的房间瞄去,见那房里漆黑一片,一切沉静如故,就是个夜晚该有的样子。
但直觉告诉我,他并不在房间内。
自琢磨着如果我问大白你姐夫去哪儿了它会不会回答我,再转了个弯,却惊现一个白衣身体正侧倚着一棵小树,目光悠悠地投向前方半掩住的纸窗。
怪我耳朵尖,顺着那小窗缝就闻得阵阵奸情之声。
大白掂着脚往前蹭去,趴到那窗台上目不转睛地往里头看。
我不甘落后,也准备上前去观摩。
那白衣身影却在这时飘到我的跟前,然后一把将我抱起,以灼灼之光目视而来,同时小声道:
“小孩子家家,怎么什么都跟着凑热闹!”
我握紧小拳头捶他:
“唐楚你要一视同仁!大白年纪也小,为什么它能看我就不能看!还有啊!你站在这里是干什么呢?”
他摸摸鼻子,道:
“我长大了!”
我从他身上滑下来,执着地往那窗根儿底下走去。
唐楚没再拦,只是在后头轻轻跟着,待停住脚时在我耳边道:
“只看一眼就好!”
可是就这一眼,却直接看得人心神荡漾。
但见得芙蓉暖帐半掩,满地绫罗片片,低呻浅吟绵绵,春潮风光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