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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于非靠在我的肩膀上,只对我说了一句话:“我们走吧,我不想再呆在这个城市了,我们一起走好不好?”
今天我仍然记得那时的情形,我没有说话,因为说不出来,他站了起来,不停地拉着我,我踉踉跄跄地起身,和他一起,在黑夜中奔跑起来……
在高速上拦下一辆不知道开向哪里的大巴,来到这里,这个我陌生的城市,所有的钱,竟是当时我随手塞给于非的遣散费。是他找到了这个落脚的地方。我天天在家里喝酒,也不出门,于非有的时候出门,回来的时候给我带一点吃的。
我想死……那时……我是想死的。
可我死了,我的兄弟,不是白死了?
我分不清白天和黑夜,直到后来我因为酒精中毒在医院醒来。
于非从那以后没有再给我买过酒。
出院那天晚上,他簌簌地摸进了我的被子,我早就没那个心情了,他却趴在我身上,不停地吻我。
我一把推开了他,他嘻嘻地笑着:“兆哥,以后我养你好不好。”
我皱了皱眉,他伸手将我的衣服脱掉,开始亲吻我的胸膛。我翻身将他压在下面,黑暗中他的眼睛像宝石一样。
“你说什么?”我问他,声音哑的不像我自己的……也许是因为太久都没有开口说话了。
他轻轻地舔着我撑在他身旁的手臂,魅惑地看着我:“上我。”他轻轻地说。
我上了他,就像他要求的那样。一阵酸胀的感觉冲上我的眼眶……操……就连于非,都他妈想拉我一把。我算个什么东西……
他很快陷在情*欲中,放浪地呻吟,随着一次一次的律动,他不断地叫着我的名字。他的里面温暖而紧致,他气喘吁吁看着我,黑夜中的身体,像一只幼豹一样,矫健而美丽。那是我早就放弃的,活生生的,生命的力量。
他里面痉挛似地收紧和放松,我解放在里面,忽然有一种活过来的感觉。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发现他正背对着我,炉子上冒着烟,似乎是在下面条。见我醒了,他坐到我身边,我一把将他搂进怀里,我说:“我今天出门,看看有没有什么事做。”
他点了点头,忽然啪的一声,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
一转眼,我就在修车行,干了一年了。一开始于非对这件事情保持了沉默,他也没有跟我说他的工作,我也没有问,仿佛有了默契一般。不过从平时谈话中透出的一星半点儿,该是什么公司吧。我知道,他好歹有个三流大学的学历。
今天我和于非一起吃了晚饭,他忽然走过来跨坐在我的身上,让我有些诧异。
其实自从第一次他主动诱惑我之后,他就一直冷冷的,有好几次我找他,他却不愿让我进去,说明天有工作。我自然不会强求,便只是和他一起手*淫和口*交。安稳的日子过惯了,我有的时候也会想,他到底在想什么。他跟着我,我没钱,没势,我早就不是从前的我了。要说他喜欢我,我还真不敢这么自大,我们的开始并不好,过程也称不上甜蜜,我只能现在尽可能地对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