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我们只是抱在一起取暖的人。他是被家里踢出来的,当我的玩意儿,他以前的圈子不会接受他了;我也回不去,正好还跟他有点缘分,所以他才一直跟我在一起。
可是有的时候,他又会主动缠着我,我想我是喜欢他的,因为每次他找我的时候我就高兴。
他坐了上来,轻轻地舔着我的脸,我按住他的头,跟他尽情深吻,唇舌交缠,屋子里响起了津液搅动的吮吸声。
我伸手从他后面掀起他的衬衫,抚摸着他背部的肌肤。他轻轻地呻吟了一声,他搂着我的脖子,伸手拉下我牛仔裤的拉链,他缓缓地抬起了臀部,坐了上去,我抽了一口气……
……
最后,他瘫在我的怀中,在我耳边轻声道:“兆哥,我明天要出差。”
我怔了一下,摸着他的头发:“去多长时间?”
“一个星期吧。”
“好久。”我笑了笑。
他闷闷地开口了:“你以前都不会这么说呢。你一走就是一个月,也从来不觉得久。”
我怔了怔,没说话。
于非好像忽然生气了,他从我身上爬了起来,一瞬间我的脱离了温暖的地方,暴露在空气中,心中不由得一阵空洞,于非站在旁边整理了一下衣服,走进了厕所,里面接着响起了哗哗的水声。
晚上我们两个都洗过了,睡在不同的被子里,我伸手拉起他的被子,自己挤了进去,他背对着我闷闷地道:“我今天不想了,明天还要坐火车呢。”我伸手将自己的被子也盖在我们身上,然后紧紧地环住了他:“我就抱着你,什么也不做。”
于非动了一下,没有说一句话,过了一会儿,我便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身边空空的,我叹了口气,看了看挂钟,凌晨四点。
我再睡不着了,便起来穿上了衣服,自从来到这个城市后,再也没有这么早起过。
将窗户大开,冷风灌进来,我忽然听见有东西在桌子上哗啦啦的响。走过去,只见上面放着五百块钱,压在一只杯子下面。是于非留的。
我心下叹了一口气,好像明天是要交房租了,我点了根烟,火星在黑暗中有些耀眼,我自嘲地笑了。
第二天我邀一起在车行上班的老王下了班去喝酒,他很爽快地答应了,还叫了一帮子人,都是这一年来混熟的同事。
凌晨的时候,我们坐在大排档里,老王一边跟人聊天,一边吃着烧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