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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别做声,我们先静观其变——”黑绝叮嘱道,从方才的土遁忍术就能看出,来者的身手并非泛泛之辈,在没判断出是敌是友之前,黑绝认为还是不要贸然行事的好。
来者挨个探了探宇智波兄弟的鼻息,又观察了一下两人的伤势,最后拉过鼬的胳膊绕在自己的脖子上,架起鼬的身体,向着几乎被宇智波兄弟折腾成废墟的宇智波秘所走去。
“怎么回事?”白绝纳闷地问。
“我觉得,”黑绝若有所思地回答道,“他是想要搭救他们,只不过鼬的伤势更严重一些,而佐助只是单纯的体力透支,所以他选择先带走鼬。”
“唔……有道理。”白绝应道,他沉吟片刻,又问黑绝,“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这件事甚是蹊跷,我觉得我们应该带着佐助会一趟组织,把这些情况反应给斑。”
“赞成。”
佐助是被窗外啁啾的鸟鸣与游走在眼睑上的阳光弄醒的。
他的睫毛轻微地翕动了几下,终于完全向两侧分开,露出一双充满着怠倦与混沌的黑瞳。
——……
意识仿佛还徘徊在几万英尺以上的高空,他的头脑仍处于一片空白的状态。
现在他置身在一间不算宽敞但十分整洁的卧室内。他躺在一张又萱又软的单人床上,身体覆在一尘不染的白色被子下面,正对面是桌案和椅子,桌案上整齐地陈列着文房四宝和各色的卷轴,再向四周观望,墙角的衣架上还勾着一件看上去十分眼熟的黑色和装——当他一眼看到绣在和装后背的家徽时,他马上想起,这件衣服的主人便是他的兄长。
他重新打量了一次房间的陈设,物件摆放的顺序都透着一种恍如隔世的熟悉感,是的,虽然他不知道这是哪里,但他可以确定,他现在所处的这个房间,曾经属于鼬。
“你终于醒了啊。”
虚掩的房门被人从外面轻轻推开,一个戴着橘色旋涡状面具的男人缓步走进室内。
“……!”
佐助撑着床支起身体,被子从肩头上滑落,他注意到自己光*裸的上身缠着厚厚的绷带。
“我已经替你包扎过了。”男人走过来,拉过桌案前的椅子,坐在床边,“你们的决战……是你赢了。”
“……”
对方提起决战,佐助一时脑子发懵,半晌才反应过来,对方指的大概是自己和鼬之间的战斗,一些零零散散的记忆碎片逐渐沿着这条渐次清晰的主线还原成最初的样子。
一脸乖戾、邪恶地狞笑着的鼬,屹立在须佐能乎的火焰中宛若天神般的鼬,大口大口咳出殷红的鲜血的鼬,拼命喊着他的名字的鼬,用浸染鲜血的手指点着他的额头、祈求他原谅的鼬,像是坍塌的神迹般仆倒在他身侧的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