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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合成器奏出前奏的那个瞬间,他一下子愣住了——这旋律并不是鼬他们曾经练过的那首歌。
“首先,请允许我向大家道歉——”
他听到蝎的声音,蝎透过话筒说话的声音多多少少有些陌生,但他没工夫顾及这些了,蝎的开场白让他全身因期待而躁动的血液一瞬冷却成冰。
他已经猜到蝎道歉的原因了。
“……我们的另一位主唱因为某些缘故,今天不能到场。”
“我们所准备的歌曲,必须由两个人的和声才能完成。少了一个人,歌就不再完整。现在他不在,我们只能临时改唱另外一首歌。”
“由于时间仓促,新准备的这首歌可能不尽人意,望大家多多担待。”
“谢谢你们,谢谢。”
台子下面鸦雀无声,安静得好像空城。悠扬舒缓的前奏过去,三柱雪白的追光打在舞台上,果真只映出三个人的身影。
他扣在胸口上的手用力揪紧。希望越大,失望更大,太过急剧的情绪落差马上就要逼出他的眼泪。方才被所向披靡的感情格杀勿论掉的理智,这时却都奇迹般地起死回生了。它们抱着肩不留情面地大肆嘲笑他——看吧,那个男人不在那里,也不可能会在那里,这回,你满意了吧?
在蝎飘满整个学生礼堂的歌声里,他抽着气,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舞い落ちる花びら颊を伝う
(翩翩起舞的落花,潸然而下的泪水)
あの日二人で见上げてた景色に今ただ一人
(那天我们并肩仰望风景,如今徒留我形影相吊)
思い出すのが恐くて
(因为害怕过去的回忆涌现)
瞳、心を闭ざして
(阖了双眼,紧掩心扉)
何度も消そうとしたの
(多少次我想抹去过往的一切)
その度にあなた溢れた
(每逢那时,你的身影就会浮现眼前)
站在舞台中央的蝎突然仰起脸,笼在蝎身上的光柱随着他渐次拉高的声音扩散成扇形的光弧,光弧的面积越扩越大,最后与打在鬼鲛和迪达拉身上的追光交融到一处,共同组成一片更大的白色锥体光晕。舞台四周忽然喷出大量的干冰,缭绕的白雾在他们的脚边慵懒地徜徉着,迟迟不肯散去。
蝎将插句的尾字拖出袅袅的余韵,短暂地调整气息后,便阖着眼唱出副歌——
ずっと守りたいと愿った、たとえ伤ついて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