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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黑影轻盈地钻出繁密的树丛,声息皆无地降落在一棵大树下。
“什么人?”
一个高挑的身形从树后跳出来,“嚓”的一声拔出悬在腰间的刀,锐利的刀芒径直指向来者。
“哟,晚上好啊。”被刀指着的人并不慌张,眼角眉梢依然有着镇定而乖张的弧度,“五番队的三席君。”
笔直平端着的刀尴尬地颤动了一下,五番队的三席警惕地眯起眼睛,审视眼前这个挂着不知天高地厚般挑衅笑容的银发少年。
“小子,你是什么人?”
“我么?”少年微微收敛了笑意,拖着懒散的关西腔回答,“就是要取走你性命的人啊。”
五番队的三席一愣,因为惊讶而僵硬的脸庞还没来得及换上一个难以置信或是嗤之以鼻的表情,一束银色的光柱便飞快地贯透了他的身体,伴随着一声血肉模糊的钝响,迟到的痛楚才逐渐麻痹了他的神经,他甚至没有时间再去确认穿透他胸口的银光到底为何物,就颓然跌倒在草地上。
银发的少年一抬手,那束夺命的银光倏地抽离了五番队三席的尸身,缩回到他的掌心里,变成一把短刀的形状,一滴嫣红的血斑飞溅在他瓷白的面孔上,将他嘴角的笑容衬出几分妖异的魅惑气质。
“喂,你还要在上面看到什么时候?你吩咐要杀的人已经杀掉了哦。”
少年放低了手中的刀,仰头喊道。
一阵风掠过,吹得头顶的树枝轻摇起来,颤动的幅度尚不足以惊醒浅眠的栖鸟。几片树叶打着旋儿飘落到银发少年的旁边,与此同时,一双脚轻轻踏过它们。
“不错呢,比传闻中厉害。”戴着眼镜的男人在少年面前站定,以一种尊长关怀后辈般亲切宽容的口吻说道,“那么……可以再问一次你的名字吗?”
“银,市丸银。”少年回答。
男人笑着点点头,又问:“我们队的三席身手如何?”
“完全不行啊,真是太不像样了。”银像是在抱怨,又像是在打趣一样轻笑道。
“是吗,那很好。”男人的声音听上去依然浑厚悦耳,只是镜片后面的眼睛却不像他的声音那样让人觉得温暖,虽然那双眼睛有着令人沉溺其中的温柔神态,但隐藏于那种神态背后的险象却在市丸银的眼中无所遁形。
杀手的直觉一向是最敏锐的。
Thesilentwarningbecameloudereveryday
无声的警告日益喧嚣
thenIkeptpretendingnottohear
而我佯作不曾听见
Itsmeaninghadbeenintheeyesofbeholderallalong
它的含义已经落入旁观者的眼中
IthadgrowndarkbeforeIfoundasig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