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寻得路标之前,四周就已陷入漆黑
“银,我很欣赏你的才能,你愿意成为我的得力帮手吗?”
银仰头望进蓝染深棕色的眸子里——那个时候他还必须仰着头才能看清蓝染的表情,他没能在那双满溢着温柔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容身之处,所以,从那时候银就知道,这个名叫蓝染惣右介的男人,从来都不会相信谁。
银讽刺地勾起嘴角,他知道他根本没有说不的权利:“那还用问吗,蓝染队长?”
五番队三席去世一段时间后,银理所当然地顶替了他的职位,成为五番队历届三席当中最年轻的一位。
新人,尤其是晋升特别迅速的新人,总是会招致各种各样的麻烦,麻烦的始作俑者往往是那些心怀不满的前辈们。
于是,队上很快兴起一些关于市丸银如何当上三席的闲言碎语。
流言像影子一样萦绕在银的左右,但无论是多么不堪入耳的恶意中伤,都没能让他那招牌似的笑容从脸上褪却。他还是抱着一叠又一叠厚厚的文件,从那些对他指指点点的人群中穿过,灵巧地躲过无数暗中绊向他的脚,丢下一句事不关己的“哦呀,大家都好清闲哪”,便头也不回地走远。
半个月的时间悠悠滑过,流言非但没有弱化的趋势,反而传得更加离谱。
越来越难听的话无时不在挑战着银的忍耐底线,但他一直克制着自己,他告诫自己千万不能找麻烦。
然而,麻烦偏偏总是主动找到他的头上。
这一天,从办公室送文件回来的银被一群席官堵在了走廊偏僻的拐角处。
“呐,诸位前辈,到底是什么事让你们如此兴师动众啊?”银背贴墙壁,抱着肩膀,用不甚恭敬的目光逐个打量着围堵他的这些人。
“市丸银,你还有脸说这种话!”
为首的人狠狠地朝他啐了一口,银歪歪身子,轻松地躲过。
“我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吧?”
银压着火气,笑呵呵地瞅着他们。
“贱人!你是靠出卖色相勾引蓝染副队长才爬上三席的位置吧?别以为我们不知——呃……”
那个义愤填膺的席官还没发表完这番慷慨激昂的言论,就被一只白皙的手死死地扼住了喉咙。
银的手看上去细瘦柔弱,实则力量大得惊人,青蓝色的血管随着他的手施加力量的增大而越发凸显。
“嘴巴还是放干净点比较好哟,不要忘了——病从口入,祸从口出……”
银依然在笑,只是眼角的弧度弯曲得有些骇人。
被扼着咽喉的人很快目光涣散,眼白上翻。
“啊……你快住手!”其他席官慌了神,纷纷拉出斩魄刀一拥而上。
银松开手,那名席官旋即软倒在地,人事不省。
他将那只手搭在神枪的护手处:“事先声明……我可控制不好神枪的走向,你们不要自讨苦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