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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是司徒悦,却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Reborn认真道,“我们认识的司徒悦虽然不着调有点让人头疼,但绝对不会对人露出这样的恶意。我们认识的司徒悦,对人的防备心极重,就算我使用读心术也没办法读取她想要隐藏的想法。但是你的内心我却轻易地读到了,扭曲阴暗潮湿又丑陋不堪。她是喜欢被动防守的人,而你却恰恰与她相反,你喜欢主动进攻。”
司徒悦不屑地嗤笑了一声,讥讽道:“你们不喜欢我?呵!十年后的你们可是很喜欢我呢!那个云雀恭弥,彭格列的云守,千方百计地把我弄到彭格列。而你们……只要听到我说些刻薄的话还会犯贱地露出高兴的表情。现在摆什么嫌弃的表情给我看?我说得每一句话都是事实。”
Reborn蹙起眉头,对于面前这个司徒悦的说法,他心中隐隐形成了一个想法,却又无法抓住那个想法具体是什么。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个司徒悦和刚才那个拿着捕鼠夹死撑着说那是武器的家伙不是同一个人。
碧洋琪进来的时候,看到房内的状况,直觉地判定了坐在Reborn对面的女子为敌人。碧洋琪是狱寺隼人同父异母的姐姐,Reborn的第四位情人,意大利杀手,被称作“毒蝎子”。她出现在日本的原因完全是为了Reborn,见到对Reborn有敌意的司徒悦,当下条件反射地拿出“有毒料理”往司徒悦身上甩去。
司徒悦侧身抄起面前的小茶几,挡住了“有毒料理”,随即将被腐蚀了的茶几扔到一边,飞快地拿出枪,行云流水地射击。Reborn双眼一眯,握住列恩变成的枪,开枪打中那飞向碧洋琪的子弹,随后翻身落在碧洋琪前,将其挡住身后。
“没事吧?碧洋琪。”Reborn问的是身后的碧洋琪,视线却没有离开握着枪的司徒悦。刚才那发是真正的子弹,她是真的想要取碧洋琪的性命的,那种速度那种角度,如果不是他出手,碧洋琪不可能毫发无伤。至此,Reborn已经完全没有理由相信这个司徒悦是他所认识的司徒悦了。在六道骸的战斗中,他认识的那个司徒悦刻意地将子弹换成了双氧水的药弹,可见她并不喜欢这种杀戮用的子弹,而这个司徒悦却相反,她很习惯这样,不说射击技术,但说那种心态,用枪打穿一个人的脑袋对她来说像呼吸一样简单。
“达令!”碧洋琪一脸感动地抱住Reborn。
“碧洋琪,放开我,战斗还没结束呢!”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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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原本的司徒悦,被“十年后火箭炮”砸中之后,一阵莫名其妙的眩晕,等她再睁开眼睛,她面前的景象完全变了样。从Reborn那欺骗人的稚嫩婴儿脸变成了一幢和风大院落,比起她现在住的云雀恭弥家还要大上几分,也豪华上几分。
司徒悦风中凌乱了,她是被火箭炮送到了日本的地府吗?日本的地府原来是长这样的吗?日本真的有地府吗?话说,难道院子里的那条观赏小溪就是传说中的三途川吗?
“司徒……小姐?”一个迟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嗯?”司徒悦扭头往后看,看到了一张让她安心的脸,“草壁,能在这里看到你的大叔脸真好。”
“是真的司徒小姐,是原来的司徒小姐……”草壁的眼眶有些发红。
“你干嘛用这种表情看我?”司徒悦不满地皱眉,“要哭就感觉哭啊!不要憋出内伤。”
草壁抹了一把脸,拉起司徒悦的手就往屋里走,边走边对司徒悦说:“这是十年后的世界,你通过十年后火箭炮过来的,时间不多,我带你去见恭先生。”
“哈?十年后?我又穿越了?”司徒悦脑中一团混乱,在草壁连拖带拽之下将她弄进了一间书房。
“恭先生……”
“出去!”草壁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一个冷厉的声音打断了。
“不是,恭先生,那个……”
在书案后看资料的男子终于抬头朝着门口看来,乌黑的眸子透过额前细碎的刘海,射出冰冷的视线,极具侵略感地落在了司徒悦的身上。在下个瞬间,眼中的寒意就散尽了,漂亮的凤眼中激烈的情绪如同碎裂般慢慢漾开,渗透出来。
草壁无声地退了出去,司徒悦却完全没有察觉,她满眼都是那个一步步朝着她逼近的眼熟男子。东方式古典样的脸型,白皙皮肤,细长的凤眼微微上挑,带着叫人生畏的凌厉,柔软蓬松的黑色偏长碎发,一如记忆中那般叫人惊艳,却比记忆中的要成熟,甚至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沧桑。
初见云雀恭弥时,她将他当做一抹亮丽的风景线,但依旧还是在她的记忆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个男人长得像云雀恭弥她一眼就看出来了,刚才又听草壁说这是十年后的世界,那么眼前的人应该就是十年后的云雀恭弥了。
“云雀恭弥?”
司徒悦试探地喊了一声,却被眼前的男人抱在了怀里,仿佛为了感受她的存在一般,双臂的力道慢慢地收紧,少顷司徒悦就感觉身体要被捏碎了一般的疼,忍不住挣扎了起来。却不想惹得对方更加地用力,让她顷刻间感觉自己的骨架快被挤散了。
司徒悦恼了,怒道:“云雀恭弥!你什么时候改的暴力方式啊?你打算这样一点点把我捏碎吗?抱歉,我完全不喜欢你现在的这种暴力,我宁可你想从前一样拿浮萍拐抽我,我……”
话未说完,司徒悦耳边便传来一声低笑,好在身上的力道也一下子松开了。司徒悦挣开云雀恭弥的怀抱,捏着被弄疼的地方,仰头皱着眉头望着云雀恭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