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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她在系统的指挥下去了不少地方。
平川县不大,一条中央主干大路几乎连通了城里的每一个区域,随着系统的介绍,钟逾一边记路一边吃包子,把去过的路记了个七七八八。
午后,天忽然阴了下来。
钟逾怕过会儿下雨,不敢再t逛,赶紧往江府走去。
到了江府门前那条街,她却发现街口围了不少行人,吵吵嚷嚷,似乎还混杂着哭声。
“这位大哥,里面怎么了?”钟逾见有人从人群中退出,连忙拦住对方询问情况。
出来的大哥摇摇头,叹气:“哎!造孽啊!打成那样应该是没命活了。”
钟逾:???
谁没命活了?
她还想问些什么,可惜那位大哥已经走远。
求人不如求己,钟逾念叨着“借道”往里面挤去,好不容易才挤进了人群。
眼前的画面让钟逾愣住。
街口横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从身体的线条来看,那应该是个男人。
除了满身血的男人,还有个头发凌乱的女子趴在他身上啜泣。
钟逾皱眉细看那名女子,总觉得有点眼熟,隔了几秒她想起来了——她在某个下午,从后院跑到前厅偷看,有对男女冲进江府前厅求江老爷别收他们的田,这个女人就是当时那个女人。
“谁打的他?”钟逾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回答钟逾的是隔壁一位路人:“当然是江老爷打的。”
钟逾心里“咯噔”一声:“为什么?”
“他们好像是城外的庄稼人,欠了江府的钱,现在江老爷收了他们的田来抵债,这男的跑来闹事,惹恼了江老爷,才被打成这样。”路人唏嘘道。
钟逾脸色愈发冰冷:“就算惹恼江老爷,也不能打成这样吧?县衙就在旁边……”
县衙就在县城正中那条大道上,离江府真的不远。
路人打断钟逾:“县衙可不管,就算是他们告到县衙,让吴明府办案,他这种不还债也不让收田,必然也是要打板子的!再说,江府和旁边的莫府,都不是头一次在门前打死人了,看看热闹算了,谁管得了?”
说到这里,路人忽然压低声音:“何况最近江府和吴明府的小儿子结了亲,更不会拿江老爷怎么样了……”
钟逾朝着那个哭泣的女人走去,拍了拍她的肩膀。
女人抬头,黝黑粗糙的脸上布满水痕,一双泪眼混浊不堪。
钟逾解下钱袋,塞到她手里,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那个女人似乎哭着跟钟逾说着什么,但钟逾没听清,因为这时候系统也在对她说话。
【宿主,本系统知道您不高兴,但平川县就是这样的,不,南晋就是这样的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