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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出门逛半天的最大收获就是两本书,可惜,下午看见门口死人,她也无心再看书。
傍晚,翠花来叫钟逾吃饭。
一路上,钟逾显得格外心不在焉。
到了饭厅,钟逾照常在角落坐下。
丫鬟给一家人添上饭,就听老夫人说:“听说今天家门口打死了人?”
江老爷有点诧异,看了一眼老夫人:“母亲,这件事怎么连您都知道了?”
“还不是听府里几个丫鬟说的。”老夫人脸色很不好看,因为她觉得有人死在门口太晦气了,“你也是,有刁民闹事你就送官府好了,干嘛非把人打死?”
江老爷解释道:“母亲,这就是您误会了,要知道这些日子跑到府上闹事的可不止今早打死的那个,前些日子扔出门的、送官府的可不在少数,都不管用,他们还是天天来闹,现在我是杀鸡儆猴,让他们知道,咱们江府不是好惹的!”
老夫人皱着眉:“听你这么说,也确实难办……不过改天你请几个法师到门前来做做法事,毕竟下个月就是烟儿的婚事了,现在死人多少有些不吉利。”
“母亲说的是,儿子明天就派人去请人去青云寺请人过来做法事。”
老夫人终于满意,夹了块肘子给自己。
钟逾吃饭速度越来越快,她赶在第一个吃完离开。
夜里,钟逾躺在床上久违地失眠了。
她总是想起江府门外被打地血肉模糊的男子,这让她整个人处于一种紧绷的状态……上次有这样的感觉还是在民国。
次日,钟逾顶着一对黑眼圈爬起来。
她照常去帮江五郎做了点功课,赚了点钱。
从江五郎那处离开时,钟逾去西院散步。
坐在池塘边的亭子里,她一动不动。
其实她应该回去背书,然而她莫名什么都不想做。
这时候,她看见前方小路的尽头出现了江恒烟的身影。
钟逾下意识仔细回想了一下,尽管餐桌上天天见,可是她好像有一段时间没跟江恒烟说话了。
显然,江恒烟也只是出来走一走,见到她,还热心打招呼:“九妹,你也在啊!”
钟逾礼节性回复一句:“嗯,屋里太闷,出来吹吹风。”
江恒烟细心地观察她的脸色,神色担忧道:“你看起来不太好的样子?是不是生病了?”
在江恒烟的印象中,十多天前钟逾就病了一场。
这边的人观念中,尤其稍微有点家底的人家中,他们觉得生病后得温养许久才会好。
所以,在江恒烟的眼里,钟逾需要补身体。
然而,钟逾是府上的透明人,没人在意她生不生病,就连她亲娘都不在意,更别说补身体了。
以上种种,让江恒烟从她身上仿佛看到了自己,这种共情驱使江恒烟时不时关心钟逾一下。
钟逾愣了一下,连忙摇头:“我没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