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发觉江恒烟脸色越来越差,有些担忧:“七姑娘……”
江恒烟回过神,走上前为吴子敬把脉。
“这是……”江恒烟眼里满是震惊。
云儿追问:“怎么了?”
“要请大夫!”江恒烟猛地站起身,往门口走去。
一拉开门,就被几个丫鬟拦住:“少夫人要去哪?”
江恒烟焦急地对丫鬟说:“快去请大夫,吴公子他快不行了!”
丫鬟不高兴地皱起眉:“少夫人,你可别咒我们公子!”
“我替他把了脉,是绝脉……我帮不了他,可不可以把县里最好的大夫请来?”
江恒烟请求着,心里却无比悲观,哪怕是平川县最好的大夫来,能救一个绝脉的病人?
丫鬟往里一瞧,看见吴子敬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休息,当场翻了个白眼,绝脉?早就是绝脉了,看大夫也没用,现在人安安静静也不咳血就是万幸了!
“少夫人你好好照顾少爷吧,少爷这样子就很好了,用不着大夫。”
“我说真的!再不叫大夫来就晚了!”江恒烟蓦地想起什么,回头对云儿说,“云儿,你去请大夫!”
云儿不知所措地望着江恒烟,又看看门口那些丫鬟,只能先硬着头皮走出新房。
刚到门口,云儿就被其他丫鬟拦住拉到一边,警告道:“你给我老实点,别没事找事!”
几个丫鬟同仇敌忾地瞪着江恒烟:“夫人,你就好好在里面呆着吧,夫人说了,新婚夜你要和少爷过一整夜!”
说完,她们推了江恒烟一把,把人推回室内后立刻将门带上。
江恒烟一言不发地站了很久。
“咳咳……咳咳咳……”吴子敬忽然开始疯狂咳嗽起来。
江恒烟连忙拿出吴夫人留下的药,给吴子敬取了一粒。
吴子敬此刻根本没空吃药,而是拿着一条白绢捂着口鼻继续咳嗽。
江恒烟眼看着那条白绢由白变红,她有些害怕,尝试着帮吴子敬按住尺泽穴。
隔了一会儿,吴子敬咳完嗽,手无力的垂在一边,里面依旧紧紧攥着那条带血的白绢。
江恒烟趁着他还有意识,快速把药丸塞入他口……天知道他吞了没有
她只知道,他的呼吸越来越轻。
天已经彻底暗了,屋里只有几根红烛在燃烧,放在平时,这已经是江恒烟晚上休息的时候。
她心里极度不安,自然没办法若无其事地躺在吴子敬隔壁休息。
她干脆坐在床边,手指就搭在吴子敬的手腕上……脉象始终慢而无力,t如残水滴落,只是还活着。
红烛燃尽,屋内陷入黑暗,江恒烟终于熬不住,靠在床柱上睡去……
新郎官寄了
吴子敬死了。
江恒烟成婚第二日钟逾照常早起洗漱。
吃完早饭,她搬了张凳子到庶女住的院子借天光看书,就听见同院子中其他几个庶女说起吴子敬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