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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阶段,丁等班对钟逾根本没有太大的难度。
无论是经书还是史书,夫子讲课钟逾一听就明白,她也早就习惯性用辩证唯物主义去审视问题,这在学这些东西上很有优势,上课的夫子总是惊讶钟逾对各种文章的理解永远都那么冷峻且全面。
至于课后安排的背书,这更算不上问题,她和钟烟共处一室,钟烟总在背书,听她背多了,钟逾自然而然就背下来了……
关于骑射——骑马,这无需多言,她过去骑马的日子可能比某些人读书的日子还多!射箭她稍微弱一点,但天天练也有进步,况且她现在天天去武院练武,力量比从前强许多,握弓稳多了。
关于诗词——这也是钟逾的弱项,她能逼着自己花时间研究清楚作诗的技巧,可是她一天天哪有那么多吟诗作对的想法?所以她想出一个办法,把写诗当做读书笔记,每次看书看到有趣的地方就写一段,坚持下来,在丁等班不算顶尖,但也还不错。
关于琴棋画——先说画,她学过画,尽管学的是西画,那也是从什么都不会到一个真正以画明志的过程,所以对她来说,现在学画和以前学画只有技法的区别,可学习技法对她来说反而是一件容易的事。
至于琴棋,钟逾没什么基础,但一点都不焦虑,就当玩了,她这种态度学的还行,尤其是棋,崔贞就很喜欢下棋,据她自己所说,她的棋艺当初可是杀穿了文院!可惜没人愿意跟她下。
听到钟逾开始学棋了,崔贞也不管她菜不菜,没事就抓她下棋,不下不知道,一下吓一跳,钟逾的棋的确菜,可是架不住她进步的快啊!她才学会怎么走,就知道走一步看三步了。
崔贞稍微收敛一下杀气跟她多下几局,对方进步肉眼可见,都学会下套了……
可惜,崔贞的棋真不是吹牛,钟逾下不过她。
在崔贞的暴力摧残下,钟逾的棋艺快速精进,几个月时间从丁等班的末尾逐渐跳到丁等班的中位,又在众人不注意的时候,钟逾把丁等班棋艺第一给下赢了。
丁等班的学生棋艺算不上多强,没了这些学生做参照,钟逾就只能跟崔贞相比,她能感觉到,崔贞本身下棋的天赋就高,而且她从小下到大,在钟逾眼里这棋力简直千变万化、深不可测,不是她几个月或者一年两年就能赶上的水准,据崔贞自己说,学院的夫子都下不过她,除了书阁的裴夫子能和她一战……
这还真激起了钟逾对下棋的兴趣,本身古代娱乐项目就这些,她闲来没事只能跟人下个棋,要是人人都是丁等班的学生那样的水准,她真没有兴趣一直玩下去,可如果对手是崔贞这样的,她觉得有趣。
最后,是关于算学……
现阶段的算学对钟逾来说很简单,尤其她学的还是丁等班的算学,都是什么勾股定理、一次方程难度的东西……让她认认真真听人讲这些,简直是折磨。
然而上课还不能睡觉,这里睡觉是对夫子不敬,要被戒尺打手心的……于是钟逾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她逃课不就行了?
她是新来的学生,算学课的夫子对她的脸本来就不熟,而且通过钟逾的观察,算学夫子每次来只顾着讲课,对很多细节不太在乎。
说干就干,钟逾一到算学课就逃课去藏书阁,她上去先整理一下书架,然后就找一本书来看。
她会提前问钟烟,算学有无考核?
若是有考核,她便去参加考核。
但是,钟逾千算万千,没想到的是,参加两次算学考核后,教算学的梅夫子突然有要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