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钟逾不是主动醒来的,她是被吵醒的。
隐约间听见外面似乎有人在吵架,她迷迷糊糊睁开眼,迷茫的状态持续了不到半分钟,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道尖叫声,是女声。
钟逾瞬间清醒过来,起床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打开卧房大门,果然看见院子里曹大娘正在跟几个官差打扮的人大打出手。
曹大娘举着一个锄头正舞的虎虎生风,那几个官差都握紧了腰间的刀,却不敢向前一步。
“你这个疯婆娘,赶紧把锄头放了下!再不放下就休怪我拔刀无情!”一个官差冲着曹大娘吼道。
另一个紧接着说:“就是!还有你家男人,他是铁了心想逃徭役?赶紧把他的下落招出来!我们今日便放过你了!”
曹大娘冷笑着说:“去年抓去修渠的人残的残,死的死,今年抓了我儿子女婿不够,非要我家全都死绝啊?好好好你们官府不给老娘活路,我跟你们拼了!”
说着,曹大娘一锄头朝一个官差头上打去。
生死时速间,官差前所未有地灵巧闪避,暂保了自己的小命。
几个官差后知后觉发现曹大娘发疯且玩命!
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官差虽然有刀,但是力度和长度远逊于锄头,加上他们也不是正经习武出生,一时间竟然被曹大娘撵狗似的追着打。
“你这疯婆娘竟敢袭击官差!啊呀呀!还不住手?!我们回去禀报大人,到时候捉你下大狱有你苦头吃的!”
“哎哟哟就凭你们抓我下狱呀?官府全是你们这种狗东西窝囊废?来一个老娘打一个!”
跑了两圈,官差再一次路过卧房门口时,就见正门走出一个女子,挡在他们的路上。
官差简直想骂人,还没等他们骂出声,钟逾对着冲在最前面的官差就是一脚。
这一脚力度之大直接将头一个人踹地悬空而起,往后重重一砸,连带着后面阵型全乱了,几个官差摔得人仰马翻。
钟逾对曹大娘道:“曹大娘,冷静!”
上任安士县5
曹大娘冷静不下来,她看几个官差倒了,还想动手。
千钧一发之际,钟逾抓住了曹大娘的锄头柄,神情严肃:“曹大娘,律法无情,因为这种人遭受牢狱之灾不值当!”
曹大娘怔住。
“哐当”,锄头被钟逾接过,扔到地上。
几个官兵一看曹大娘卸了武器,瞬间嚣张起来。
被踹的官差捂着胸口,他才刚爬起来,恶狠狠地瞪着钟逾:“你是何人?敢踹官差?”
钟逾不认:“我没有踹你。”
官差瞪圆了眼睛:“我衣服上都是你的鞋印子!”
“我刚刚站得好好的,你为何要冲上来用你的衣服碰我的鞋底?”
官差胸口气血翻涌:“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