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有病?!跑来混乱地带逞什么英雄,有种你摘掉面具啊!”
军雌带着舞会上的假面,不会有虫认出他的身份,极好的作战天赋令他可以为所欲为。
阿德文只是单方面的用机甲折磨星盗,一会让星盗的武器全部失灵,一会又让星盗的舰船像个陀螺似的转个不停。
对方破口大骂,阿德文却觉得前所未有的畅快轻松。
他笑累了,把奄奄一息的星盗打包送给了星系巡查组。
阿德文摘下面具,脱掉了一尘不染的军装外套——这是他早上为觐见雄虫专门熨烫好的。
军校时的金发雌虫一直是个不服管教的学生,喜欢和教官、学员斗殴,有着大部分军雌好战的通病。后来进入西部军区,S级的非凡天赋为他赚足了地位与荣光。随着肩上的担子越来越重,阿德文眼中盛下的事物也越来越多。上位者必须心胸宽广,他开始在意更多的东西,也逐渐舍弃了曾经的自己。
塔兰不是阿德文遇见的第一位雄虫阁下,也绝不是最特殊的一位。
S级雌虫从不缺乏追求者,只要他勾勾手指,底层的平民雄虫即会伸出矜贵的手背向他索吻,祈求一个永恒的承诺。
雄虫嘛,在遇见塔兰之前,阿德文与贵族们的想法并无不同。阁下是繁衍所需,是上层社会流通的稀缺资源。
换句话说,雄虫是可被交易的隐性存在。
阿德文可怜他们,却又不觉得虫族的运转法则有什么不好。他不介意与很多虫分享雄主,只要那个虫是他想要的就好。
可他想要的,是什么虫呢?
起初,阿德文不明白,也不在乎。
金发雌虫翠绿色的眼遗传自雄父,一只低等的C级阁下。在极乐堡的微笑节上,年轻的雌虫皇子对雄虫一见钟情,至少知情虫是这么描述的:他像是疯了一样的追求贱民,皇家护卫也拦不住他。
可阁下早有婚配,与雌君十分浓情蜜意。据阿德文猜测,他的雌父后来杀死了雄父的原配雌君。雌虫皇子软硬兼施,运用不光彩的手段怀上了虫蛋。
毫无疑问的,雌虫皇子成为了阁下的新任雌君。
阿德文具有皇室血脉,但他的出生不过是帝国的一场笑柄。
外界只知这位阁下英年早逝,在微笑节的开幕式上,从极乐堡顶层一跃而下——
阿德文的雄父留给他唯一的东西便是控诉雌虫皇子的手书,这封信后来被阿德文放入了雄虫的埋骨地。
在雄虫死去的第二年春天,阿德文的雌父阵亡于星际战场。
皇室大松一口气,庆幸终于翻过了一页污点。
阿德文从小在皇室与军营的夹缝中长大,继承了他那可怜雄父的姓氏克劳伦斯。双亲一言难尽的故事让他坚定了不要爱上雄虫的想法。
“爱不是令虫窒息的”。
爱究竟是什么样子,阿德文不清楚。
只知一厢情愿害虫害己。
对,所以我要的虫必须是与我互通情衷的。
当军功点多到只是一个数字,伊甸AI提供的雄虫约会对象可以随意挑选,阿德文却始终没有心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