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缪清琳知晓再继续下去,可能整个人都即将沸腾。
她抬起另一个没受伤的手,一点点挣脱女孩。
手上还残留彼此的温度,陈语怀还是在手离开之前,发现不对之处,她重新摸上去,像发现新大陆般惊讶。
“找到了!手腕受伤了!会不会肿啊,要不要冰敷?是冰敷还是热敷?啊啊啊——我去找阿姨!”
缪清琳张了张嘴,嘴边的话语被女孩的关心炮轰了回去,她轻抿了下唇,心跳如鼓,就在方才,她试图装软弱贪图阿怀的温存。
还好阿怀离开了。
如果她没有暂时离开,可能自己身体里掩藏的并不属于理智的她,会趁机破体而出。
现在还叫嚣着呢。
缪清琳将自己沉入黑暗,闭上眼睛,放在腿间的修长手指微微颤抖,等听到脚步声时,再睁开眼,依旧是那个云淡风轻的学神。
第十四朵小花花
最后,几人连午饭都来不及吃,匆匆带领缪清琳看了医生。
还好医生表示并没有什么大碍,涂个红花油,不提重物休息个几天就没什么问题了。
陈语怀早没了摔进缪清琳怀里时那一瞬间揶揄的想法。
脑中一片混沌,像是被打散还没得搅匀,笨重的身体机械地带着她往前走。
她的确是把缪清琳当死对头,但前提是对方没有因她受伤。
小姑娘在几人身后慢悠悠晃荡,时不时抬眼瞥着缪清琳的手臂上。
缪清琳很白,这是陈语怀对她的第一感观,她是天生的冷白皮,只有类似胳膊肘这种拐弯的地方,会带有一点粉意。
而此刻,那皮肤细腻的手腕处,多了一圈突兀的红肿,似乎是雕刻师在打造这个完美的雕塑时,一时失误,导致缺了一丝美感。
陈语怀耷拉着脑袋,浑身上下都丧失了生的希望,她就是造成这个失误的罪魁祸首,更没脸去面对和蔼可亲的缪阿姨了。
她与缪家一行人之间的距离若即若离,像个被拖长的尾巴,远远缀在她们的身后。
缪清琳安慰完两位长辈,回头注意到陈语怀低落的情绪。
她跟母亲说完最后一句,提前告知了一声,也开始放慢速度。
知女莫如母,缪珍只需一眼就看出缪清琳的小小心思,当即拉着缪婆婆往另一个方向走,“妈,走,我们去散会步。”
“散什么步啊!”缪婆婆不明所以,婆婆年纪大了最爱操小一辈的心,“不应该给孩子补点吃的吗?这手得啥时候好啊!”
“孩子大了,不需要咱们碍事了。”缪珍就差把话说直白了。
好说歹说,缪婆婆最终还是一脸懵地被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