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大内,岂容尔等胡闹?传朕口谕,柔妃禁足宫中一月,好好静思记过,至于煜王妃……”
庆文帝顿了顿,瞥了眼云朝:“自去崇光寺,抄写经书,没有朕的允许不得回京。”
崇光寺是皇家庙宇,位于上京城以东,离京城约二十里地。庆文帝是借着此事给她一个下马威,也是为三年前的事给出惩戒。
云朝欣然领命,抄经罢了,倒也乐得清静。
“父皇。”萧起庭走上前来,想要说些什么,云朝朝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安心。
斜阳西照,柔和的夕阳铺洒在湖面上,泛起粼粼波光。
萧丞瑾看了看天色:“父皇,时候不早了,不如让五弟和弟妹先出宫,您也早些回宫歇息才是。”
庆文帝舒了口气,脸色稍微和缓一些,又嘱咐了几句才转身离去。
“本宫还有些公务要处理,就不送五弟和弟妹出宫了。”
萧丞瑾客套两句看向云朝:“好在崇光寺不远,地方又清净,弟妹就当去避避暑,过个几日也就回来了。”
“多谢太子殿下。”
辞别萧丞瑾,夫妻两人出了宫。
马车上,云朝把与柔妃斗嘴之事说了,萧起庭忍住笑将她拉进怀里:“子嗣一事是赵家多年的心病,你拿这事刺激柔妃,就不怕她怀恨在心吗?”
“反正她都瞧我不顺眼,我也不必给她脸面。不过,有一点柔妃说得没错。”
“哦?哪一点?”
云朝伸手勾住他脖颈:“犯了这么大的事都能全身而退,柔妃说,是我用狐媚手段迷惑了王爷。”
说着,仰起头,红唇若有似无地在他耳畔剐蹭:“王爷觉得呢?”
萧起庭低头,直把那张惹事的唇含进嘴里,原本搂在她腰间的手也从领口滑了进去。
狭窄的马车内,漾起无边的春色。
……
翌日,简单收拾了一番,领着弥月去往崇光寺,萧起庭因公务缠身,未能相送。
出城前,去看了茗嫣。
两年前,在蜀中时,云朝找人替茗嫣赎了身,离开寻香楼后便用多年积蓄在京城开了一家食肆,如今也算是自立了门户。
“没想到此生还能再见到公主。”
如第一次见面时那样,茗嫣激动得热泪盈眶:“这几日城里都在传,说煜王妃回来了,我托人去打听,奈何王府护卫森严,什么也打听不到。”
云朝拍了拍她的手:“我既回来了,一定会来看你,而且,还要告诉你一件喜事。”
“什么喜事?”茗嫣有些好奇,对于她来说,云朝能平安归来已是天大的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