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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梁帝风云暗涌的眼神有所缓和,心道:总算还有个明白的。
可紧接着郁云澈话锋一转,“只是大金乃豺狼虎豹,素来贪婪暴虐,儿臣听说大金之前屡有与人谈和,后反悔吞并财物之举。我梁国国富兵强,自不怕他反悔,但与君子联盟高枕无忧,与小人结盟则坐卧不安。儿臣以为对付小人就要用对付小人的法子,趁大金尚未成势之前,提早扼杀方是正道。”
得,三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梁帝当场脸就绿了,最终也没个定论,阿沅和亲的事成功地被搁置了。
此刻,郁云澈目不斜视,和郁望舒之间保持半个人宽的距离,任谁看都不觉得他们两个走在一起是在说话。
“用不着谢孤,又不是为了你,颜家本就是孤的人,孤护着是应该的。有空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郁望舒自动忽略其中某些刺耳的话:“本王有什么好担心的。”
听这口气,郁云澈不禁瞟了他一眼:“你先杀敌,就要想成婚,父皇一定会用这个来牵制你。”
眼角瞄到身后有一抹红影在接近,郁望舒眉头一皱:“这不用你管。你只要负责照顾好阿沅,别让臭虫接近她就好。”
说完,手肘猛地向后一抬,却被人成功挡住,袖子下落,露出一张比女人还漂亮的脸。
“你骂谁是臭虫!”郁云洛呛他一句。
郁望舒收回手,整了整衣领:“谁偷听我骂谁。”
郁云洛不跟他一般见识:“要不是为了阿沅,我才不会在大殿之下跟你站在一条线上!”
“她有我护着,本来就用不找你。还有,谁允许你叫她名字的,你们有这么熟吗!”
“我叫我的,你管得着吗!齐王都快成亲的人了,也管得太宽了!”
“说得好像你没被赐婚似的。”
“…。”
郁云澈将争吵不休的两人抛在身后,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走了。
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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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云澈出了皇宫,直奔颜府。
如今颜正仅有太子太傅这个虚职在身,并不需要上朝。
但是早朝的事他已有所耳闻,郁云澈刚到还没说话,他已双手作揖:“老臣谢过太子!”
郁云澈托起他:“老师不必如此,这本来就是孤该做的事。孤前来不是为了邀功,父皇虽然暂且搁置了此事,但如今颜妃盛宠不断,此事与她有些干系,恐怕老师要另做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