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离开一阵子,这段时间你多照顾她。”
翻书的手一顿,转而支在下颌,郁云澈略带深意地看了郁望舒两眼:“一阵子是多久?你要是回不来呢,孤可要照顾她一生一世?”
“想得美。”郁望舒双手撑在书桌上,缓缓俯下身子,像是一头随时准备进攻的花豹,眼睛死死地盯住猎物。
郁云澈并未显露出任何退让,一个镇定温和,一个犀利霸道,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针锋相对却又如八卦一般浑然一体,血脉里的涌动在各自的心头掀起波澜。
他们对视良久,最终还是郁云澈率先打破了平静。
“你为了她真是连命都不要了,也难怪她会为了你连孤都敢骂。”
郁望舒身上的冷戾之气一下子褪得干干净净,冷寂的双眼染上了人间烟火。
“她都说了什么?”一贯清冷的语调稍显急迫。
郁云澈第一次对郁望舒笑了,笑得十分友好亲切,友好到令郁望舒心生异样。
“就不告诉你!”他的目光落回到琴谱上。
…
“郁云澈!别以为我不敢打你。”
“哦?那你大可试试。”
~
夜深人静,卷玉楼的房檐上忽然窜下来一个黑影,那人挂在窗外伸手敲了敲窗口,两下一停,但里面没有动静。
又敲了两下,还是没有动静。
那人干脆撬开窗子闪身翻了进去,靴子刚落地,就听见玉兰花缎面黄花梨屏风后传来潺潺的水声,一贯甜软的声音透着水声漫了出来。
“你怎么又回来了?我不是说了不用你伺候。”
随即是一阵水声,如山峦般起伏的身形朦胧又生动地映在屏风上面,随着光影浮动,美得动人心魄。
郁望舒的喉头不受控制地暗自滚动,明知不该看,双眼像黏在屏风上一般收不回来。
他多久不曾好好看过她了。
倩影扶着浴桶跳了出来,那十分惹人眼的地方随着颤动,在屏风晕出令人血脉喷张的光影,好似她也有些怕羞,用木架上的巾子盖住了美轮美奂的身子,可t傲人的曲线却被包裹得淋漓尽致,那是曾开在他身下的花,花瓣恣意伸展,任他予取予求。
郁望舒心跳震耳欲聋,全身的血液在不停地臌胀,叫嚣着让他不要做个人。
“桑葚?”阿沅包好湿发,从屏风后绕了出来,“唔!”
“是我。”郁望舒堵住了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