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是,知晓有人觊觎自己的新娶的妻子,换作谁也高兴不起来。
怪只怪这徐俢撰太没眼力劲,说两句普通的贺词就行了,偏偏要说得那么细致。
他瞟了眼萧长风,这不让人多想都不成。
二人还真误会了徐瑾安,今日这些话是他一早就想好的,原是想成亲之日亲口对她说,不曾想造化弄人。
他心知他与她绝无可能,也痛下决心把这份情深埋心底。
今日后,曾经的妄想将如杯中的清酒,随风消散。
送走宾客,天已见黑,萧长风急急回到喜房。
整间屋子被碳烧得暖呼呼的,而他的新娘已换下青色喜服,摘下凤冠,换上了红底牡丹刺绣青色对襟长褙子。
她歪坐在圆凳上,小口小口吃着手中的枣糕。
青鸳见到萧长风,立马领着丫鬟出了屋,把喜房留给二位新人。
萧长风放轻了步子,缓步来至皎芙身侧,视线落在皎芙沾上了碎屑的唇上,问:“可饱了?”
皎芙把手中仅剩的小块糕点放入嘴里,细嚼慢咽下后,才冲萧长风点头。
萧长风俯身挑起她的下颚,眼神幽深:“那轮到我了。”言尽,他吻上了她的唇,将她唇上沾上的碎屑卷入口中,“果然可口。”
听出他话中的一语双关,皎芙羞红了脸,这人是越来越不正经了。
然他并未给她开口的机会,又噙住了她的双唇,还被他拦腰抱起。
腰间发烫的手掌惹得她心尖发颤,尤其在对上他深邃的双眸时,她不觉暗唾,心下还生出些许害怕。
萧长风垂眸,但见娇人雪肤微露,桃眸微斜,情。欲在他的凤眸中翻涌,呼吸也随之加重,握住娇人腰肢的手又是一紧。
察觉娇人身体微颤,他当即安抚道:“别怕,我轻一点。”
很快皎芙就知晓,他说的话信不得。
云消雨散之时,已是三更天。
纵是如此,萧长风仍不觉痛快。
若非怜惜身新妇娇弱的身体,又想起天明后新妇还需拜堂,他哪儿会这般轻易放过她。
被叫醒,皎芙身体微动,就大感身体不适,她瞪了眼还合着眼的人,在青鸳的搀扶下,缓步走至屏风后更衣。
梳洗毕,来至外屋,她就见不知何时起床的萧长风已穿戴整齐,坐在圆桌前等她。
“走吧。”语罢,萧长风起身率先迈开步子。
双腿的疲软,害得皎芙每走一步都觉难受。
饶是如此,她仍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跟在萧长风的身后。
不过一炷香,她便落后萧长风一段距离。
瞧出皎芙的异样,跟在皎芙身后的吴嬷嬷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