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芙桃眸圆睁,心神回归,她抓着了重点:嬷嬷的意思是,大姑娘知晓了伯府曾想招揽徐俢撰之事?”
吴嬷嬷点头:“黄婆子倒没这么说,是我昨日无意听到两个婆子碎嘴,提到了大婚前几日,大姑娘曾寻到世子编排过你的不是,言语中还提及了徐俢撰。”
那小姑子对她的敌意就说得通了。
镯子一事已让小姑子不快,后又不知从何处知晓她曾和徐俢撰的渊源,自怨气横生,怎么看她怎么不顺眼起来。
皎芙倒不担心萧长风会作他想,那日在郊外别院的僻坳之地,萧长风已然听见了她同兰锦的话,理该知晓她同徐俢撰只差一步便已定亲,若非是他骤然上门提亲,她也不至于走到这等境地。
“此事我心中有数,”她抬手轻揉太阳穴,“有些倦了,也没什么胃口,就别让他们白忙活了。”语罢,她起身径直朝床而去。
半梦半醒间,皎芙突感一阵冷意,倏地睁开了双眼,却见萧长风拉长了脸立在床前,凤眸中翻涌着怒意。
这是谁又惹他不快了?
她往床头挪动身体,从床上坐了起来,关切道:“世子这是怎么了?”
萧长风放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她竟问他怎么了?
他原在书房处理公务,一丫鬟骤然送来了羹汤,且还未有离去之意,一问之下才知那丫鬟是他的世子妃给他安排的通房。
大婚不过三日,他的世子妃就把他往外推。
关键在这之前,他分明同世子妃说过,无需准备陪嫁丫鬟,世子妃答应得好好的,背地里不仅安排上了,还直接把人塞给他。
念及此,他咬牙切齿道:“世子妃还真是大方至极。”
听此,皎芙明白了:“若不合世子心意,还有一位,要都不——”
言未绝,她的唇就被萧长风突地俯身吻住了。
萧长风的粗暴,让她拧紧了眉,头不禁想别开,被萧长风抬起的手摁住了,她的脑袋立马动弹不得。
情急之下,她抬手去推萧长风,换来的是腰被萧长风扣住。
回来的路上,萧长风掐死皎芙的心都有了,真当看到人的那刻,他又多了些不舍。
强压下涌现出的渴盼,他不舍地松开了皎芙的唇,手并未离开。
他喘着粗气,瞪着皎芙:“真想挖开你的心看看,究竟是什么做的。”
感受到喷洒在脸上的热气,以及腰间灼热的掌心,皎芙的心颤动了一下。
萧长风的话语,如寒冰覆盖,那漾开的涟漪立即消失无影。
她敛下羽睫,道:“身t患寒疾之人不易有子嗣,然子嗣于宗子而言至关重要,我绝不能因一己之私而影响安阳侯府的子嗣传承,”说话间,她留意着萧长风的神色,见萧长风面上的怒意有所消散,又继续道,“另则,我身体抱恙,恐不能伺候世子,作此安排也属无奈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