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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老太太回忆道:“我记得她没去汴京前,性子还没这么沉稳,多少还有些跳脱,可你看看她现在,莫说无她这个年纪该有的纯真,嘴角哪怕挂着笑,眼底却总覆盖着一层忧虑,”她摇着头,叹道,“可见她过得并不快活。”
那老气横秋的模样,看得她心疼。
能在一夜间长大之人,必然经受过旁人没经受过的苦楚。
她的皎丫头命苦啊。
萧长风心中苦涩,倘若没见过阿皎在面对齐木和牧云时的自在t,他还能骗骗自己,他能给予阿皎想要的。
阿皎每每面对他,眼中总有一种疏离,也从未在他跟前会心的笑过。
哪怕是现在,也没有。
但他相信,他总有一日会让阿皎在他面前开怀大笑。
“人老了,凑不动热闹了,就适合在庄子上躲躲清闲,再摆弄些花草,好让皎丫头日后回来也能有个落脚之处。”语罢,林老太太就起身回了屋。
该说的她已经说了,多说无益。
萧长风何尝没听出来老太太话里的意思,纵使她去了庄子上,纵使阿皎无林府撑腰,她也永远会给阿皎留个去处。
老太太这是在为阿皎设退路。
涩然之余,他也替阿皎高兴,除了他,他的阿皎还有祖母疼爱。
翌日皎芙起床,朱婆子就递给她一封信。
展开一看,竟是萧长风写的。
信上说,他已启程回汴京,等处理好汴京之事,就回杭州来接她。
还说,他跟蔡安两兄弟已打了招呼,让她有什么事只管使唤那兄弟二人。
看完信,皎芙心中很是复杂。
她以为他又会跟以往那般,对她步步紧逼,不曾想这次他竟遵从了她的意愿,让她继续留在这儿为祖母调养身体。
这日,皎芙从清风院出来,就被一道人影拦住去路。
“你一个出嫁女,仗着自己嫁了个狗屁世子,就回娘家来逞威风。先前是我不在府里,现在我回了府,你是怎么欺负我小娘,怎么欺负我姐的,我都会让你十倍百倍偿还。”
说话的是林锡成,他面带凶色,似要把皎芙给生吞活剥。
皎芙眉头微蹙,吩咐道:“来人,把公子送去祠堂好好反省。”
小厮们硬着头皮上前:“得罪了,公子。”
语罢,四名小厮齐齐上前,把嚣张至极的林锡成给制服。
林锡成扭动着身体:“你们这群狗奴才,放开我,等父亲回来后有你们好看的。”
没人搭理他,他又瞪向皎芙:“你这个贱人,最好放了我,我可是父亲的独子,我要是有个好歹,父亲定会责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