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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从汴京送来的急信,你先看看。”言语间,朱婆子就把信递给了皎芙。
皎芙接过一看,是陈伯府送来的。
她展开信纸,信上说外祖母病重,望她速归。
外祖母身体一向康健,岂会忽然病重?
怀揣着疑惑,皎芙回了院子。
见给她和萧长风送信的那只灰白信鸽又在她窗户跟前徘徊,她立马走了过去。
取下信鸽腿上的信:陈老太太突患急症,陈伯府人心惶惶。
她扭身望着院中随风摇曳的树枝,冲同她一起进屋的牧云说:“我们得回汴京了。”
否管怎么样,陈老太太都是她的外祖母,她母亲的生母,如今病重,她这个当外孙女的若是不赶回去,怎么都说不过去。
好在祖母的身体已被她调养得差不多了。
皎芙把此事同林老太太与林纮说了后,二人都陷入了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林纮抬眸看着皎芙:“你也知道,若无特殊情况,我不能擅离职守。可若是不派遣人去探望又说不过去,”他言辞闪烁,“要不我让你弟弟同你走一趟,”唯恐皎芙拒绝,他急忙道,“你只管放心,该怎么训就怎么训,你就是打死他,我也不会埋怨你一句。”
这些日子他能想的法子都想了,效果都甚微。
思来想去,还是觉得由皎芙来管束锡哥儿最为合适。
锡哥儿现下在才十五,狠狠心还能规训回来,若再继续放任下去,那锡哥儿就真的完了。
林老太太眉头紧皱,恼怒之余,也知知州这也是没了法子,才会出此下策。
“皎丫头,你无需顾虑我,你愿意带就带,不愿意也无妨,毕竟法子是人想出来的。”她不想逼皎丫头,无论皎丫头如何抉择,她都支持皎丫头。
皎芙沉思了会儿,才抬眸看向林纮:“我可以带他,”在林纮松了口气之际,她又道,“我要林家三分之一的资产。”
不待林纮答复,她又道:“他如此混账,你也不舍得弃了他,那与其把家产都给他败光了,倒不如便宜我。”
明知自己这个父亲当得不称职,却一次不落地算计她,既如此,她又何必跟他客气。
林老太太眼眸一动,颔首道:“皎丫头说得不无道理,你也知道锡哥儿现在是个什么德行,总不能让皎丫头白费心思。”
林纮暴跳如雷:“可那也是她弟弟,将来她不还得靠他给她撑腰。”
“你自己摸着良心想想,这些年你这个当老子的可有给她撑过一次腰?”林老太太冷哼了声,“当老子的对待自己的嫡女尚且不闻不问,何况是隔了个肚皮,还扬言要她好看的弟弟。”
依她看,皎丫头还是心软了些,左右都开了口,就该来口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