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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理在一旁等着,心想居然有人给老板画饼,老板哪那么容易被糊弄,马上就要让周小姐把饼坐实,感受一下肝脑涂地的威力。
顾洲把签好字的合同放在一旁,拎过闻灯原先交来的文件,“过来听讲。”
闻灯立马推着椅子挪过去,不忘试探道:“哥哥,你还会叫阮灵酥过来吗?”
“我这里是什么收容所么。”
他语气不善,还有点傲慢。闻灯却开心,乖乖巧巧地双臂交迭放在桌面,“谢谢哥哥收留,我一定好好学习,早日帮哥哥减轻负担。”
瞧她这副装模作样,顾洲目色平静,片刻,哼笑了声。
一旁拿过合同的经理:“……?”
这和他想象的不一样。
老板看着还挺受用?
难道他们老板其实喜欢这些虚话,是他们领悟错了精神?
经理认认真真琢磨起来,顾洲撩起眼皮,眼底已经看不出情绪,“还有事?”
“顾总,”经理下意识接话,“我等着为您肝脑涂地。”
“……”
“……?”
经理震惊自己怎么讲了出来,闻灯也吃惊地看过来。
现在工作都需要时刻表忠心了吗?
“不用等了。”顾洲面色平静,“东区的项目明天写份评析给我。”
经理表情发苦,“是。”
他视死如归地退走了,老板还是以前的老板,只看实事。
顾洲点拨起闻灯,期间又有几桩合同需要他过目。闻灯发现,顾洲好像真的挺忙的。
她自认聪明,受到指点时也领会得很快,但毕竟内容复杂,有一些还是需要花时间去理解。
叫顾洲这样动辄几十个亿的大老板花时间教她,闻灯罕见地有了点不好意思。
不过这点不好意思就存在了几秒,她想起自己来总裁办前的惨状,心比什么都冷。
闻灯冷心冷肺地请教完,一个人摸索了起来。
顾洲还有场会议,起身离开。
甫一出门就见到守在外面表情焦灼的顾闻。
参会助理见老板出来,一边汇报一边跟着朝会议室走去。
顾闻也跟上去,见缝插针地讲话,“哥,闻灯心情怎么样?我真不知道她会那么生气。”
顾洲眉间覆了层薄薄的不耐,定住,看了他一息,顾闻一瞬熄声,满腔牢骚不敢再发出。
未料顾洲反倒平了语气,“空山老人的那件藏品是不是在你手里?”
顾闻不知道他哥怎么突然转了话题,回忆道:“有一年明大办比赛,我送过去做奖品了,好像是金融系的什么比赛。”
顾洲问起,顾闻不敢敷衍,绞尽脑汁回想了半天,说出了比赛名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