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闻灯听着只觉惊悸。他陪什么?叫她挂着婚约,一觉醒来却发现枕侧是其他人吗?
谁喜欢这种刺激!什么人能说出这种话。
她又试图去拽自己的手,这回没被拦着,她把手背到身后,气急败坏,“我们的事还没人知道,你懂不懂适可而止。”
她如果真气不过往出闹,难道顾氏不会被影响,还是他这个掌权人不会被影响?
顾洲慢条斯理理过袖口,看着闲适,疏淡,目光始终聚在闻灯颊面,面对质问,连声音都沉静,“你大可放心,我们再发生点什么,也不会有人知道。”
闻灯面色都开始微微发白,觉得他真是不可理喻。还能多做什么,谁要和他多发生什么。
她气得薄薄的脸皮都泛起红,正要斥怒出声,敲门声响起,传来总助声音,“顾总,是我。”
闻灯一瞬收起情绪,溜到远远的地方,从玻璃柜面观察自己的唇。顾洲像知道她心中所想,慢声道:“看不出来。”
她蓦地收回视线,或许是药当真有点用处,她的嘴巴隔着距离,确实不会被瞧出不对劲。
但还是把头偏开,不想被人看出一丝半毫的端倪。
顾洲点过遥控,开了门。
总助进来,见闻灯在老板的套房,早做过心理建设,面色不变,温声招呼,“顾总,周小姐。”
他走到沙发前,递上文件,汇报道:“这是酒店资料,各部门都已考察完毕……”
总助仍在继续,闻灯忍不住把头偏回去。
瞧见文件上的封皮,是他们入住的这家酒店。思及顾洲昨天讲过的不放心,去查探确实无可厚非。但是,别人的酒店,需要用到考察一词吗?
亦或者,这家酒店出了这么大的篓子,依顾洲的性子,这会儿助理来汇报的不该是负责人被清算吗?退一万步讲,即使顾洲善心发作,也少不了负责人对酒店犄角旮旯通通查过,而后毕恭毕敬来顾洲面前赎罪。
怎么推论,都不该是助理过来讲酒店有什么问题。
以顾氏的地位,在酒店中药还需要助理隐晦地去查探始终,没办法直接把涉及其中的人拎过来,这掌权人做的也太低调了点。
闻灯满腔疑惑,径直问出声,“为什么需要你去考察?”
总助似乎没想到闻灯会发问,犹疑看了眼顾洲,见老板视线早偏过去。他默了一息,朝向闻灯,“周小姐,酒店在顾氏旗下,顾总参加宴会,酒店一同开展考察。”
他说罢,眼瞧着闻灯情绪不对,不敢再留下去,匆匆汇报完后当即撤走。
直至总助离开,闻灯面色都没有恢复,她牙齿都在打颤。怪不得套房里的布置和顾洲一脉相承,顾家的酒店,顾洲与她讲不放心医生。
她迫不得已回忆昨晚始终,顾洲在那时候居然就起了留下她的心思,或许更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