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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她这被放到公关部的人,都直至今天才知晓。
顾洲那派的亲信……竟咬牙没露出过一点讯息。
若是消息传出来,舆论之上,闻灯受的恩总要重一些,免不得影响她。
符恬仔仔细细端详闻灯,自觉嗅到了厚重非常的情意涌动,试图看看好友心底是不是亦有波动。实在勘测不出,她想起两人正在做的事、放的消息,突兀产生一丝心虚与亏心。
闻灯面色不善,眼见符恬欲言又止,更是郁闷,“怎么,你也想给他说好话?”
符恬下意识摇头,“怎么会,顾总做派确实难得,但你既然这样做,一定是他很对不住你。”
她说的认真,目色诚恳,“我和你相交不到两年你都愿意这样提携我,你又不是什么不讲情义的人。”
符恬说完觉得不能体现她的想法,又补充道:“即使真的什么原因都没有,你对我好不就够了?我吃饱了撑着去顾虑别人,我就是什么好东西吗。”
“……”闻灯抱住符恬,瞧着还有点委屈。
这真是难得,符恬眼见好友高高在上发号施令,在集团更是一言既出冷酷非常,气势着实骇人。与她私下相处时虽松懈,但整个人都被权势浸泡过,怎么也不会与读书时相同。
连她在公关部浸染这些日子,都发生了诸多变化。
此时却流露出些无关势力更替的情绪。符恬早回抱,一时怜惜异常,思及引起闻灯情绪变化的聊天,她当即对好友的未婚夫有了很大意见。
她不想好友不开心,转了话题,“我刚刚是在想要不要剪短发。”
闻灯抬起头,困惑瞧着符恬长发,“嗯?”
符恬兴致高昂,“这头发不太好打理,我最近要办好多项目,想节约点时间。”
闻灯窥见重点,“公关部给你分配了很多工作?”
符恬眼角上扬,一时骄傲,甚至带上揶揄口吻:“周总,您还不了解我?我可是硬生生靠实力抢过来的。”
她又低声居功,“不能给你丢脸不是?”
闻灯满足她,各种夸赞层出不穷,两人有来有往,一时商业互捧不绝于耳,一派其乐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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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这边可就没有这样的好氛围。
顾洲不处理伤口,眼见着开始发烧,一天之间半是昏迷半是清醒,德叔看着心焦,直觉自己迟早因为忧思过度提前退休。
他只能一水儿地安排补品,有心想把顾洲不挂心的身体补回来。
顾洲清醒时,德叔每每都想回忆往昔,当初小黑惹周小姐生气撬了自己两颗牙,那时先生还说它蠢。
如今看来,至少小黑受伤知道叫周小姐看到,先生这只折腾了自己算怎么回事?
德叔茶饭不思,日思夜想,很是想与顾洲讲,您要是想用苦肉计,至少也得在人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