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脸色好难看。”
白术走了过来,一脸的担忧:“是不是哪儿不舒服?还是你腹中的孩子踢疼你了?今日正巧是我师父在,你跟我进来,叫师父好好帮你瞧一瞧……”
姜黎恍然回过神来,握住白术不比她粗上多少的手臂,急急的道:“快带我去见你师父。”
白术被姜黎握的有些疼。
但他见姜黎那张白的没有半点血色的脸,到底没将她拂开。
白术的师父是个胡子花白的医者。
许是见多了病患,他并不曾对姜黎露出异样的神色。
唯有把脉的那一刻,他花白的眉毛皱起。
“既有了身孕,为何不知节制?”
老大夫满眼的不赞同,但见姜黎一脸的无措和不安,便将嘴边的训斥咽了下去,只淡淡的叮嘱:“所幸你来的及时,我给你开上两幅保胎药,三碗水煎成一碗,在这儿喝上一碗,明早再喝上一碗便成了。”
说话间,老大夫便写好了药方,叫白术拿去捉药煎药。
“往后切不可像今日这般。”
老大夫苦口婆心,“再有一次,不止孩子保不住,便是你的性命也会有妨碍。你可记下了?”
姜黎讷讷应是。
老大夫见她这般,心中便有了些许明悟,猜出房事非是她能控制之事,张了张嘴,到底没再多说。
她若是个心有成算的,知晓男人在此等事情上没有怜惜便是要害她一尸两命之后,若还不知远离男人,那不论什么下场都是她该受着的。
旁人劝得再多也只是浪费口舌。
下雨的时候,几乎无人前来看诊。
老大夫索性收了东西,去到后院歇着了。
白术煎好了一副保胎药端来,督促着姜黎喝下。
“这副药你拿好,明日别忘了喝。”
白术收了姜黎五十文钱,见姜黎想要冒雨离开,到底没忍住开口劝道:“还是等雨停了再走吧,免得着了风寒,你还得来花钱买药。”
姜黎望了眼屋外连成线的大雨,终还是歇了冒雨回去的念头。
白术望着姜黎,几次欲言又止。
等他终于决定开口时,一个青衣书生撑着伞快步走了进来。
“店里可有跌打药?”
“是你?”
姜黎与青衣书生的声音一同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