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狗……”
“那要出去转转吗?”
“要。”
他的手臂又伸了过来:“走。”
我握住他的手臂,摸索着从床上下来,他也没扶我,就自顾自地往前走。我跟着他,心里很没安全感。
总算有惊无险地下了楼。
最近天热,楼下日头正盛。
我俩在花园里散步,繁音不说话,这样略显尴尬,我便寻找话题问:“你身体好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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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自己摸啊。”他的语气甚是傲娇。
我用手摸了摸,感觉他的胸口比之前多了一点肉,但还是能感觉到肋骨。
“他这两天出现过吗?”
他的头先动了动,半晌,又出声说:“没有。”
“哦。”
“摸到什么了?”
“还是蛮瘦的。”
“医生不准运动。”他说:“也不准抽烟,不准喝酒,什么都不让做。”
我刚想说这样挺好的,就感觉他动了动,打火机的齿轮摩擦声传来,一股烟味飘散开来。
“医生不是不准你抽烟吗?”
他没理我。
“掐了啊,医生都不准你抽烟了。”
“医生从来都没准过。”
“没错啊,尼古丁属于毒品,而且你现在只有半个肝,而且你的身体这么虚。”我真的不想啰嗦他,只不过不想繁爸爸老年丧子:“你不要抽了。”
他还是没吭声,且烟味并没有停止。
我站住脚步,拉住他说:“掐了。”
“拜托。”繁音开始耍赖:“女人女人不要搞,酒也不让喝,我就剩这点爱好了。”
“你可以搞女人啊。”我说:“我不会告诉爸爸的。”
他的脑袋突然凑了过来,虽然还是看不清楚,但我能闻到那阵浓浓的烟味:“我最近只想搞你。”
我不由僵了僵,在心里暗暗祈祷自己的病永远都别好。
我不知道繁音此刻是什么眼光,只知道他似乎盯着我看了一会儿,便扭回头去继续走。
我说服失败,只好不再啰嗦这个话题:“你是不是有点厌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