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霰眉眼染上一层笑意,往茶厅走了两步,眼尾的余光,现贺繁祉的存在。
神色转瞬冷凝。
他怎么会在这?
睨对方一眼后,来到李映棠跟前坐下。
听她言笑晏晏道:“你来找我吗?”
秦霰表情略微不自然,今天卫生站的病人不多,她走后不久,他便闲下来。整理房间见炕上乱七八糟全是她扔的衣裳。
一早的穿戴,又明显花了心思。
忧心她被人勾走,进城试着找找。
竟真的在茶馆见到她。
当然,他不会透露此原因,免得她尾巴又竖到天上。云淡风轻道:“有些事办,恰巧经过,准备进来喝杯茶,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李映棠委委屈屈:“复烧两次了,第一回幸好遇到丁大哥,他带我去看病,我在医院做了检查,你看看。”她将化验单给他,又道:“刚吃下退烧药,稍微舒服那么亿点点。”
秦霰看了一遍化验单:“没什么问题,多亏他照顾你,赶明儿遇上我请他吃饭感谢他。你这两天哪儿也不许去,好好在家休息,别说什么我身体好的很,喜欢吹风之类的话。不吉利。”
李映棠眨眼:“你不是说,不能迷信吗?”
“”秦霰沉了沉脸色。
李映棠嬉笑改口:“你是大夫,听你的,我相信科学,再也不说大话了。你的事情办完了吗?”
“办完了。回家么?”
李映棠秒虚:“我恐怕骑不到家呀。”
“先把车送到你咸安路的家,嗯?”秦霰强调你的家。
李映棠点头:“那倒可以。现在走?”
“走!”
角落里的贺繁祉,盯着门口的两人的背影,捏了捏拳,该死的秦霰,真会坏事!
李映棠先把车子骑到咸安路的家锁进房里,接着坐秦霰的车回村。
他在路上酝酿许久,开口道:“我在茶馆看见一个人的侧影特别像贺繁祉。”
“不是像,就是他!”李映棠答完,回忆遇到贺繁祉的情形,恨得牙痒痒。碍?他是侧着坐的吗?不是吧?“你不会以为我进城为见他吧?”
秦霰当即否定道:“我可没说。”
李映棠暗哼,你没说,你问了呀!他好像头一次打听她的去处,不告诉他,他会胡思乱想吧?她思忖后,说出一个自认为合理的理由:“我找爷奶跟他们说不回家过年的事,长辈嘛,不喜欢晚辈披头散,所以扎起来。”
李映棠等了半晌,不见他回应,反问道:“你不信吗?”
“我说不信了?”秦霰怀疑她根本没什么家人,否则为何占他的房子装修?和他同住这么大的事情,也没个亲人出来管。
但她的见识,学识,胆魄,又不是孤儿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