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快的气氛霎时变得严肃起来。
但看到顾暖对傅川霖这么明显的抗拒态度，贺景城的心里还是有些暗自高兴。
旋即，他又觉得不该这么想。
贺景城不禁有些懊悔，连忙打圆场道：“我只是随口一问，继续吃饭吧。”
“是啊，暖暖，不用这么郑重誓。”顾嘉年也打哈哈地过去。
场面的氛围才渐渐恢复过来。
贺景城抬眸，看向正沉浸在美食里的顾暖。
有油渍沾到顾暖的唇角，他忍不住地抽出纸巾，习惯性地为顾暖擦掉。
隔着薄薄的纸巾，粗粝温热的指腹在柔软的唇边一触即分。
顾暖愣了愣，而后下意识地拒绝，“景城哥，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自己擦就行。”
“为我的小公主服务。”贺景城温声说道。
他温润的眸子微弯如弦月，盈着波光粼粼的碧波春潭。
顾嘉年也在旁边打趣：“暖暖，你还害羞了？小时候都是景城照顾你，擦嘴擦手擦脸脸，都要缠着景城给你擦，还老是说要嫁给景城……”
“哥！”被揭了小时候的老底，顾暖在桌底下轻踹了一脚。
顾嘉年的调侃声戛然而止。
“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顾暖又转头对贺景城说道，“小孩子不懂事，才会童言无忌。”
贺景城唇边的笑容渐渐收敛。
直到顾暖说出：“景城哥一直都是我最信赖的哥哥。”
贺景城的眸底暗淡，但还是强行笑道：“嗯，暖暖也是我最疼爱的妹妹。”
顾暖垂眸抿唇，不敢去看贺景城的脸色。
因为她现在不可能回应贺景城，只能暂时将这事敷衍下去。
“景城哥，再见。”
吃过晚饭后，顾暖站在门口对贺景城告别。
贺景城也笑着挥手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