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姜珝嫤!我怎么说也是这侯府的当家主母,对你还不够宽容大度?!
把你生出来,能在这侯府有吃有穿,尽享荣华,不知感恩也就罢了,还敢这般顶撞我!”
她的胸脯剧烈起伏,显然是气得不轻,双手紧紧地攥着衣角,似乎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姜珝嫤不屑地轻笑一声:
“生出来?!宽容大度?母亲怕是对这四个字有什么误解。
我在这侯府的日子,冷暖自知。
若不是父亲还念着几分父女之情,我怕是早就被这侯府的风给吹没了。
母亲是用脚来宽容大度?”
她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如同一把把利刃,直直地刺向侯夫人的心窝。
侯夫人霍地站起身来,指着姜珝嫤的鼻子骂道:“你这不知好歹的东西!
若不是看在老爷的面子上,我今日定要好好教训你!”
她的眼神中满是怒火,仿佛要将姜珝嫤吞噬一般。
姜珝嫤却丝毫不惧,也缓缓站起身来,她身姿高挑而挺拔;
一步一步向侯夫人逼近,眼神中透着一种让人胆寒的压迫感:
“母亲大可试试,看今日这侯府里,到底是谁能笑到最后。”
她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在这小小的月季居里回荡,让人不寒而栗。
侯夫人被姜珝嫤的气势所慑,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但很快又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咬着牙,强撑着说道:
“你别以为有老爷撑腰,就可以无法无天!这侯府的规矩还轮不到你一个丫头片子来破坏!”
姜珝嫤冷哼一声:“规矩?母亲若是真守规矩,就该一碗水端平,而不是处处针对我。
何况,我难道,真的是母亲亲生的?”
侯夫人闻言头上的步摇顿时也跟着抖了一抖!
仿佛失去了支撑,顿时像风中残烛般。
脸色瞬间变得如死灰。
“当然,你怎可听别人胡言乱语?!”
“本小姐也希望是!”
到底是胡言乱语,还是故作玄虚谁知道?!
姜珝嫤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
微微仰头,眼神中充满嘲讽和不屑。
侯夫人见状,气得在原地跺脚,咬牙切齿地喊道:“姜珝嫤!你别不识好歹,我是你母亲!”
姜珝嫤停下脚步,扭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神中透着决绝与不屑,仿佛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蝼蚁:
“是吗?那我就是不识好歹,母亲要不要掐死我?”
她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畏惧,反而有一种挑战权威的勇气,让人不禁为她的胆量所折服。
对于侯夫人的身份和地位,她没有丝毫的在意,她只知道,自己不会在这虚伪的亲情面前低头妥协。
侯夫人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只是狠狠地瞪着姜珝嫤,心中暗恨不已:
为什么国师说,她的女儿要用姜珝嫤的运来养,而不是别人!
一旁的嬷嬷见势不妙,急忙上前拉住侯夫人的胳膊,轻声劝说道:
“夫人!不如咱们快回去吧!小姐她许是落水后有气!”
侯夫人气得浑身抖,她狠狠地瞪着姜珝嫤的背影,双手紧紧攥着衣角,脸上一阵白一阵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