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细微动作,金龙仿若活物游走,威慑四方。
此刻,皇帝双眼仿若燃着两簇怒火,死死盯着步入大殿的墨沐澞。
墨沐澞强作镇定,如同风中残荷般盈盈下拜,娇声如莺啼般说道:“臣姐参见皇弟,皇弟万安。”
皇上墨剑犹如被激怒的雄狮,猛地一拍扶手,那龙椅都跟着颤抖起来,出阵阵怒吼:
“墨沐澞,你干的好事!你眼里还有没有朕,还有没有王法?
大理寺的犯人是你能随意抢夺的?”声音如同惊雷在大殿穹顶之下炸响,震得朝臣们如鹌鹑般缩着脖子,噤若寒蝉。
墨沐澞抬起头,目光坦然与皇上对视,双手交叠身前,不卑不亢回道:
“皇弟息怒,臣妹听闻姜氏蒙冤,实在于心不忍,想着先带回府中护她周全、
再待大理寺细细查明,断没有藐视王法、不尊皇弟之意。”
说着,还微微歪头,一脸无辜委屈之态。
但,垂下之前双眼圆睁,瞪得眼眶泛红,几欲滴出血来、
那目光仿若要在大理寺卿邵珈辰身上灼出两个窟窿,死死盯着对方、
好似这般紧盯就能将他口中那些不利姜氏的言论统统盯回肚子里。
皇上墨剑气得胸膛剧烈起伏,手指颤抖地指着墨沐澞、
周身散威压如汹涌暗流,滚滚袭来。他猛地一拂袖怒声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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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墨沐澞,你莫要再胡搅蛮缠,姜氏入狱,皆是罪证如山,由不得你胡来!”
大长公主墨沐澞见状,膝行几步上前,急切道:“这里面定有误会。
余国公夫人曾对臣妹有救命之恩,她所托之人,怎会犯下如此恶行?
臣妹敢以项上人头担保,姜氏是被冤枉的!”
她双眼紧紧盯着皇上,似目光诚挚,额头已渗出细密汗珠,顺着光洁的脸颊滑落,洇湿了领口的绣纹。
心中祈祷,姜氏所犯罪行不大,以往皇弟都最是敬重她这个长姐。
皇帝,头戴的冕旒,前后十二条珠串垂下,粒粒圆润珍珠晶莹剔透,每一串都精心筛选、
长度齐整,珠帘轻晃间,恰似天河悬垂,将皇帝面庞遮于其后,神秘且庄重、
只偶尔露出的双眸,犀利如隼,冷冽目光一扫,便似寒芒破冰,能洞悉朝臣们心底最隐晦的心思,让人脊背凉,不敢直视。
此刻闻长公主此言,面色铁青顿住,却并未看她,嘴角冷冷勾起,划出一抹讥讽弧度,那笑意仿若寒夜霜刃,冰冷刺骨:
“哼、余国公夫人会不会害你,朕比你明白多了!
你只知念着旧恩,却对摆在眼前的铁证视而不见、
你当朕的大理寺卿与刑部众人皆是酒囊饭袋,胡乱拼凑罪名不成?”
他嗓音低沉,字字透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可尾音微微高昂,泄露了深埋心底的暴怒和失望。
墨沐澞仰头凝望着墨剑如雕塑般僵直的背影,眼神中充盈着执拗与哀求,仿佛两团燃烧的火焰:
“皇弟,恳求你看在余家昔日的赫赫功勋,看在我与你多年的深厚姐弟情分上、
再仔细地勘查一番。
姜氏柔弱似水,这些时日我与她朝夕相处,深知她内心犹如纯净的璞玉,
断然不会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恶行,说不定就是朝堂之上、
有人对余家和侯夫人的地位与势力心怀忌惮,妄图借机将其铲除。”
她额头重重地撞击着地面,叩之声清脆响亮,如击鼓鸣冤、
丝如乱麻般散落,全然不顾及身份的尊卑,一心只为姜氏求情。
墨剑突然转身,如旋风般迅猛,龙袍猎猎作响,仿佛一面战旗在风中飘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