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跪地不起的墨沐澞,眉头紧紧地拧成一个“川”字,
眼中的怒火如火山喷般再度熊熊燃烧:“姐弟情分?
你既然提及此,为何不为朕考虑,不为这江山社稷着想!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若因你一人的私情,便轻易放过这等罪大恶极之人、
朕又该如何向天下臣民交代,如何确保我朝的长治久安?”
皇帝未语时,大殿已被其周身气势压制,噤若寒蝉。
待他开口,声如洪钟,仿若裹挟着九霄雷霆,从胸腔深处滚滚而出,震动殿内每一寸空气。
说罢,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起伏的胸膛,寒声下令:“来人将姜氏所犯罪行呈上!”
皇宫大殿内,气氛凝重得仿若实质化的冰霜,丝丝寒意从金砖缝隙中渗出。
皇上墨剑一时高坐于龙椅之旁、一时站起身浑身威严!
那身明黄色绣龙锦袍,金线穿梭勾勒出的五爪金龙张牙舞爪,似在彰显皇权天威、
冕旒,串串珠帘随着他盛怒的呼吸微微晃动、
遮挡下的双眸此刻满是怒火,正死死盯着大殿中央的众人。
刚要开口,大理寺卿邵珈辰稳步上前。
邵珈辰此刻已穿上身着一袭墨色官袍,袍角随风轻摆,衣料上乘却质朴无华、
唯腰间那块莹润玉佩彰显着几分身份。
他身姿挺拔,神色冷峻如霜,额头之上束着荆条,荆条嵌入皮肉,丝丝血迹渗出、
蜿蜒着划过脸颊,犹如一道触目惊心的血泪痕,这般模样,透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坚毅决绝。
他双手庄重地捧着一份卷宗,那卷宗以油皮纸裹着,绳结系得紧实,似藏着诸多不可辩驳的秘密。
邵珈辰上前几步,单膝跪地,双手呈上卷宗,沉声道:“陛下,臣有铁证在此。
这姜氏,勾结外人,滥用职权安插婢女、打着嫡女姜珝嫤酒楼旗号四处赊账,事后还意图让婢女顶罪,其心可诛!
涉案金额庞大,桩桩件件,罪证确凿。”
皇上墨剑微抬下巴,身旁的小太监赶忙小跑上前接过卷宗,双手递到御案之上。
皇上墨剑伸出手,修长手指随意翻着卷宗,不过瞟了一眼、
那脸色便愈阴沉,仿若墨云滚滚压顶而来,须臾间、
“啪”地一声巨响,他将卷宗狠狠摔在御案上,怒喝道:“墨沐澞,你自己看看、可还敢为她狡辩?!”
墨沐澞身着一袭海棠红织锦长裙,裙摆绣着大朵盛放牡丹、她看着太监端来的卷宗、
非但没伸出双手接过卷宗,还看都没看,就把它无视在了一边。
金线勾边在殿内烛光下骤现奢靡之风,外披同色轻纱,随着她的动作疯狂飘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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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柳眉倒竖,美目圆睁,极力反驳道:
“既是嫡女,她们是母女便只是拿取还了便是,又如何有偷盗之说?”
邵珈辰又反问:“长公主此言差矣!
若每个人都仗着同一府邸身份随意拿取,那我大辕又如何有公平所言?
岂不是天下大乱,窃贼满天?!”他身着一袭玄色官袍,袍身如墨夜深沉、
唯领口与袖口处用银线绣着简约云纹,低调中暗藏规整秩序,恰似他严谨刚正的行事之风。
腰间束带紧系,佩玉沉稳垂落,毫无轻佻晃动,每一步前行、
衣摆翩跹间都似裹挟着国法的威严,出簌簌声响,仿佛是律令在低吟宣告主权。
长公主墨沐澞言罢,见说不过邵珈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