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怨恨母亲的严厉,怨恨姜珝嫤让她丢了面子,也怨恨自己如今的处境。
终于,王嫣再次站在了姜珝嫤面前,她紧咬着牙关、
脸颊因为愤怒而微微鼓起,双手握拳,指甲都快嵌入掌心。
沉默了片刻,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对不住了。”
那声音轻得如同蚊子嗡嗡,若非近在咫尺,根本听不真切。
姜珝嫤微微抬起下巴,神色平静地看着王嫣,眼中没有丝毫得意或嘲讽,只是淡淡地说:
“王小姐,希望你日后能谨言慎行,莫要再这般冲动行事。”
王嫣冷哼一声,转过头去,不愿再看姜珝嫤一眼。
她心里暗暗誓,今日之仇,日后必报。
而王夫人站在一旁,看着王嫣这副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
心中明白,女儿这性子若不彻底改改,日后还不知会惹出多少麻烦事来。
说罢,又给几人送上了厚礼,这才押着王嫣回去!
经此一事,王嫣心中对姜珝嫤的怨恨并未真正消散,只是暂时隐忍下来。
而姜珝嫤也明白,王嫣恐怕不会轻易善罢甘休,日后需更加小心谨慎。
何静诗则暗自决定,要时刻留意王嫣的动向,以防她再对姜珝嫤不利。
回到家后,王嫣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暗自盘算着如何才能重新找回场子、
既能报复姜珝嫤,又能不让母亲察觉。
而王夫人这边,虽然暂时压制住了王嫣,但她心里也明白,女儿这只是表面上的屈服、
必须得想个长久之计,让她真正收收性子,否则王家迟早还会被她闹出更大的乱子。
于是,王夫人开始在京城的名门闺秀中打听,看有没有合适的人家愿意接纳王嫣、
希望通过婚姻来约束她的行为。
和侯府后院这边的乱糟糟不同,京城的另一边也同样,风起云涌!
这边。
长公主墨沐澞的府邸,雕梁画栋,尽显华贵。
墨沐澞正闲坐于厅中,品茶赏花,神色悠然自得。
见余国公老夫人求见,蛾眉轻挑,嘴角噙着一抹似有似无的冷笑,静待其言。
老夫人一进厅,“噗通”一声跪地,老泪纵横,双手合十,哭求道:
“长公主殿下,老身求您再救姜氏一回,咱家如今是走投无路了。”
声音沙哑颤抖,满是凄惶。
墨沐澞见状,放下茶杯,柳眉倒竖,霍然起身,怒喝道:
“老夫人,前番我已倾力相助,却闹得这般难堪收场,你竟还敢来求?
当我这长公主是任人驱使的棋子么!”
话语间满是鄙夷与恼怒,双手紧握裙摆,身姿挺立,仿若傲立霜雪的寒梅,不容轻犯。
长公主墨沐澞的府邸,朱门巍峨,雕梁画栋间尽显皇家的奢靡与尊贵、
庭院中繁花似锦,馥郁的花香本应沁人心脾,可此时却弥漫着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息。
堂内,轻纱曼舞,金银摆件在透过雕花窗棂的缕缕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似在无声诉说着主家的威严。
余国公老夫人在余国公搀扶下,脚步踉跄走进这华堂。
她身着暗纹绸衣,平日里保养得宜的面庞此刻满是憔悴、
褶子中藏着惶恐,身形佝偻,活像霜打过的茄子。
听见长公主墨沐澞这般冷漠之言,“噗通”一声跪地,老泪纵横,再次双手合十,哭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