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盛宏气急,凑到华兰身侧,小声但严肃道,“家丑不可外扬,揭人不揭短,你不知道吗。”
“你以后还想不想和姑爷一家和乐?”
华兰冷眼看着盛宏,棍子打在自己身上,就知道疼了。
从未盛宏为了自己舒服顺遂,完全不顾王若弗的心情如何,她还帮着劝慰母亲。
生在身上,却是恨透了。心里的天平彻底偏向了宜修。
盛宏向来是这头不好拿捏,就去拿捏那头。
他心里还是认为宜修此举不过是想要讨一个公道,定不会彻底得罪袁家,否则华儿将来在袁家还怎么过。
“呵呵。”盛宏假笑两声,“大娘子这么做什么,这不是给袁家的贺礼吗?”
宜修笑看着他,“嗯”了一声轻轻点头,道:“是啊,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
“哦?哪点?”
“是礼,但不是贺礼。”宜修笑容更甚,语调更柔:“而是葬礼。”
“……”
一滴冷汗从盛宏鼻尖滑下,滴落在地。
袁家父子震惊于宜修这般不给袁家面子,居然当面咒他们死人。
便猜到宜修这是准备撕破脸了,心里有气,偏偏这事他们家理亏,一时之间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
陷于被动之中。
袁大娘子倒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嘴硬道:“你们盛家也欺人太甚了!是你女儿她自己大手大脚,不会管家,卖掉嫁妆来填补窟窿,怪得了谁!”
“你竟敢说什么葬礼,我们袁家又没有死人!”
华兰气得又要破口大骂,被宜修拦住。
依旧是云淡风轻,从容不迫的姿态,和心虚恼怒,撒泼打滚的袁大娘子高下立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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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修转了转手腕上的满绿翡翠镯子,“现在没有,等会就有了。”
“亲家放心,棺材,我都为你准备好了,就放在外面。”
“什么?”盛宏心跳一停,两眼放空。
再就是耳鸣,耳边和大脑都是“嗡嗡嗡”的声音,他没听错吧,他媳妇是说要送伯爵府的人进棺材?啊??!
宜修依旧是慈眉善目的面容,眼神却冰冷刺骨,径直扫过面容透着尖酸刻薄的袁大娘子和袁大少奶奶,将二人冷得一哆嗦。
如同腊月里被人推进半结冰的池中浸泡,五脏六腑有再大的火气也冲不破那层冰。
婆媳二人脸色煞白,心理承受能力更差的袁大少奶奶已经摇摇欲坠,虚张声势道:“你,你没资格这么做,我是伯爵府的儿媳妇!”
盛家不过是一个五品官,就算势头大好,也是以后的事。
“资格?”宜修轻轻嗤笑一声,“这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也罢,就当我大慈悲,让你们死个明白。彩环,将真正的贺礼拿出来。”
华兰婆家的人皆身形一晃,欲哭无泪,还来?!别又是棺材吧!
老伯爷紧盯着宜修的动作,半分不敢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