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绾、月魄:······
“这就是你在外认的好姐姐?”
云绾用胳膊肘撞他,试图挽回自己的形象。
“唔。”
(没有结拜。)
“是吗?人家可是一口一个妹妹叫呢。”
“唔唔。”
(跟你有什么关系,执法堂管这么闲怎么不把任务堂的工作接过去。)
“就知道你说不出什么好话。”
“我有时候真好奇你们聆风宗的人是不是有自己内部的特殊沟通方式。”
摊主看着相互瞪着的两个人,即便有一个说不出话也能无障碍沟通不由得啧啧称奇。
“你们这样让我很难有参与感呢。”
“陈师姐就在前面和人叙旧,前辈要去参与参与吗?”
“我还得给我师妹带药回去,一会凉了就不好喝了,先走了。”
她挥着小手帕给云绾告辞,然后一溜烟就没了踪影。
云绾:······
那玩意本来就不好喝,应该再加点糖的。
“少吃点糖吧。”
月魄挟持着她往那边走,看上去仿佛心情很好的绑匪在和人质交流感情。
云绾前后晃悠悬空的脚,一下又一下踢在他的小腿上。
“唔。”
(先把我放下来。)
“我可信不过你,万一你中途跑路,届时在刑法堂挨罚的可还要再加上我。”
“唔唔!”
(我灵力都被封了,你还不放心?再说了你还学剑,我怎么打得过啊。)
“我要是没在你手上栽过跟头说不定就信了。”
真记仇。
云绾百无聊赖地踢着脚,仗着不用走路还想和他沟通沟通,下一刻肺部一阵绞痛,腥甜的液体夺取了那里的占有权,挟裹着空气横冲直撞溢满了口腔。
她只觉得眼前一黑,灵魂和肉体仿佛被利刃隔开,瞬间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骨骼和肌肉变得沉重而陌生,血液冰凉缓慢地流动,让她无端想起冬日里快要冻结的小溪,在漫天飞雪里做着无谓的抵抗。
五感在那一瞬间被彻底关闭,粘腻厚重的黑暗包裹着她的意识,下一秒却又被强烈的窒息感划破。
“咳咳。”
几乎是在感受到她身体僵硬的那一刻月魄就松了手,解开了绑住她的链子。
云绾蜷在地上,一只手捂住嘴一只手快点着穴位。止不住的鲜血从指缝溢出,“滴答,滴答”,像是小时候格外喜爱的珠串被突然绷断,稀稀落落地洒了一地。
她想将其咽回去,铁锈混合着莫名的苦味引得一阵恶心,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又惹起一场剧烈的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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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角的生理性泪水模糊了视线,但她还是从斑驳的色块里清楚现了红色的踪迹。
地上、手上、衣裙上,到处都是,不受控制地往外漫延,即便干涸也仍旧会有新的从后面扑上来,似要将这里的一切覆盖。
这场摧枯拉朽的破坏没有持续多久,空气再次通畅地从肺部进入,冰冷的触觉刺得她生疼,恶心的感觉翻涌但云绾只能尽力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