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呼吸能被掌控下来后,她才感知到此刻的身体的温度有多低,但好在她修习蛊术对这些东西的抵抗力比较高,此刻的情况也算不上危险。
摊主加入的蛊虫粉末本就是两重属性,灼烧心脉,寒气入肺,一个是赤裸裸地暴露在面前,高调张扬;一个是阴恻恻地潜伏下来,在人放松警惕之后突然袭击。
唯一出乎意料的,是毒素作的时间。
她本以为至少可以撑到回炼丹房的。
云绾偏过头不再去看那糟心的现场。
手腕上的手铐不知何时被解开了,银色的镯子浸润在血里,链子的另一头有节奏的晃动着。
手铐的使用者正半跪在地上,一只手扶住控制不住颤抖的手臂,一只手在她背上轻轻拍打为其顺气。
为什么每次难堪的场面都会被他碰个正着。
云绾开始反思。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街上喧闹依旧,在地下黑市没有人会为鲜血停留,不管是抓捕罪犯还是毒身亡,在这里都显得平常。
人潮涌动,来来往往的身影和不绝于耳的讨价还价声逐渐变得模糊,像是彩色的线条胡乱交织着。
虚化的世界里一声叹息从天边飘落,轻微得让云绾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你啊,你啊。”
月魄的声音响起,那语调像是一个大人对小孩的调皮无可奈何。
“不想说话就闭嘴,说这种可怜人的话是想恶心谁。”
对于他近乎妥协的劝慰云绾只觉得烦躁。
他们一直是针锋相对的状态,过去是,现在是,未来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在这样的关系下,任何的妥协和让步都会不可避免地带上阴谋和嘲讽的色彩。
这个道理云绾明白,月魄也明白,但他还是这么做了,所以也就显得格外挑衅。
“云道友这么害怕别人可怜你啊?”
他的语气又恢复了熟悉的样子,绵里藏针、阴阳怪气。
“不好意思,我有自尊病,听不得这种话。”
“还是师父会带孩子,比刚来的时候坦诚多了。”
云绾别过头去没有看他,只是把手伸到他面前。
“在我反悔之前你还有拷上的机会。”
“我可不想带具尸体回去,云道友罪不至此。”
“斗毒的时候为了方便观察毒素的蔓延本就封了灵力,不然你以为自己真能瞒得过两个人。”
“真让人伤心呐。”
月魄嘴上这么说,但却并未有所动作。
云绾也就一直举着,在心里默默数着数。
事实上,就算她现在不带上手铐也没法从月魄手里溜走,更何况陈梳云就在不远处,执法堂的大师姐没那么好糊弄。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带上,好像这样就可以粉饰太平当作什么也没生,果然还是活得太安逸了些以至于······
“啪嗒”一声轻响,还带着温度的东西贴上了她的手腕。
“那么,多谢云道友的不逃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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