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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中文>四道者>分卷阅读189

分卷阅读189(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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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男子,又如何!”他在那个远久的苦夜,熬到了东方既白之时暗下决心

那是茅绪寿初在清净门中的难以入睡的一夜,也是他被那副出现在自己眼中不足半个时辰的冷淡面孔折磨得辗转反侧的一夜,在那之后他就常以大弟子的名义领着他熟悉观中各处,拜访同辈长辈,久而久之,他心境大变,憎恨妒忌起与他亲近玩笑过的人,越发夜不能寐,日日煎熬……

他认为他的心意得到了神明的垂怜,在半年之后临山练术时他撞见了一个刚断气不久的狼狈老道,得了那本封皮无字的古怪术法,在窃听得自己师父与观中长老们夜话《败西传》火热在市井之间,猜到了几分这个被小心护着,一口岭南腔调的美貌师弟身世几何。从此精心在观中编纂出各种流言蜚语加以印证,又借着这些莫须有的势头,合乎情理地让他因为受师兄弟排挤而搬去偏处,由原本的人见人爱变作了见着丧门星一般的晦气!

他居高临下地瞧着那张脸上燥热难耐的神情,就在自己已经朝着那脐下平滑的皮肤探下之时身后砰响一声,赤条的后背当即被灌入的凉风袭得哆嗦一下

他慌张地回身,只见一张眼下泛着些许乌青,亦是惨白无血的脸正如风一般冷冷向他,身着与那一头束带快要坠地的发丝一般散乱,到底自己也是修法之人,即便这个手上还有血珠刚凝的人再如何强作镇定,也是气息大乱的耗损与匆忙

“你……你怎么……”吴绪涎发慌不已,因为他料想着这回随着肖苇而来,即便有天大的麻烦自己也不会是需要冲锋陷阵的那个,就连招阴的符箓香粉也没在身旁,这就有些慌张地从床上一跃而下,还不忘扯过自己的那厚实的洋装大氅披上

“不是你让人传话到东海巷说让他亲眷来接人的么?你……你是水元观的那个大弟子?”

王玖镠瞧见自己伺候得辛苦到快天亮的病号被人扒得如此透彻简直要将后槽牙咬碎了去,两人步子缓慢地在屋中你进我退地周旋,好在吴绪涎怕茅绪寿随身携了些什么挡煞避法的东西而预先在枕下留了一小截阴法炼化的畜灵骨头,就在自己刚要起术招阴之时,只见王玖镠一把“女儿怨”直朝自己面门就来,吴绪涎躲闪不得,这就尖叫着后退撞墙,眼中留下两行血泪

“我该是现在让你死了呢,还是让你师父听听你这个没有伦常,吃里扒外的狗东西怎么去辩!再借机得个更加名正言顺的由头来折磨你呢?毕竟……”他瞧了瞧床上那个表情旖旎,像极了曾经丰州随父出诊的富贾庭院里那条在嬉戏在院塘在白玉躯子桃花鲤的人,彻底将这几月以来那些越发精彩的道门艳事给贯连了个明白

可他还是大意了半分,吴绪涎趁着他扭头向床的那片刻之息咬破了自己的指腹,随后借着仅能看清的模糊将这指腹血摸到了王玖镠的脖颈,随后发力将人推开,手诀两换一声敕令,又将指腹血朝着床底封坛的符箓上掸去,只见这架子床如同天崩地裂地摇晃起来,阴风大起,王玖镠当即被随风扑来的一个四肢残损,眼球窊了去的炼魂咬到了血抹的脖子上,本能地惨叫一声出喉

“我这相好的可是个坏脾气的美人,你好好享受罢!”

王玖镠强忍疼痛一把推向了吴绪涎,让这与自己半斤八两的人失了脚下,撞倒了那红热的炭盆,火星溅到这洋氅子的衣摆燃了起来,本就充斥着炼魂腐臭的屋中又掺来了一股焦糊的畜毛焚烧,吴绪涎不敢多与这有备而来的人纠缠,一咬牙便甩去了这身上唯一的衣料,仅仅一条亵裤就狼狈逃出了门去

第122章牙根疼

东洋脚车的车夫在正午过半后便会在城中三处聚集,一是衙门院墙之下,一些洋老爷们喜欢这个时辰去使馆楼里喝那些黑褐的中药汤子;二则有一些会到临近渡口的茶楼或是春花巷外聚着,许多家有悍妇,手有余钱的脂粉客怕夜里进出的麻烦,就挑选了午后来寻花问柳,良家女子鲜少晓得这些街娼楼凤的也有白日迎客的,何况男人白天逃生活去养活一家老小本就是应该,这些午后有着生意的屋中都会熬上一锅苦味浓重的草药汤在屋中,待得恩客穿戴整齐后用小笤帚蘸了药汤洒洒,借着脚车而起的风一吹,也就灭了胭脂的味道

“东海巷山眉楼!”那两三个头朝西路的脚车夫还没从刚刚那个赤脚光身,在一群街娼们的耻笑声中奔出春花巷,擦着自己的车边往西街去了的男人那缓过神来,那离着巷口最近的一人就感到身后一阵摇晃,回身之时吓得差点摔地,一个披头散发,脖颈淌血的男人怀中搂着另一个同样高挑瘦弱,却凌乱得男女难辨的人坐到了自己车上,随后一阵杂乱,好些穿红戴绿的花姐也聚了过来,朝着这二人毫不避讳地打量嘴碎起来

王玖镠喘得难再重复一番刚刚的话,他只从衣袋里掏出了半块小洋朝那车夫甩去,车夫两掌一合接了个稳当,这就握上了车杠小跑而起,将身后一群聒噪的嘴巴扔在了身后,只是这两人实在太招摇,一路而过吓到了不少老弱妇孺,他不敢回头多看,因为车后的男人虚弱了一句,倘若他的腿脚再快一些,就可再得一块!

临近山眉楼后更是他活了三十多年没见过的场面,一片浓云只压在了这两层半的小楼顶上,而门前一个老道模样束发燃符的人呵出一声,一道紫绿的雷电竟然直直劈到了一个浑身墨色袄袍的男人身上,散去之时此人冒出一阵肉炙的气味,倒地瞬间已经骨肉分离的四肢碎裂滚落,他吓得当即腿软,前扑到街面上时差点把车也掀翻,让车后的两人共同遭殃

王玖镠往巷中瞥了一眼,这就将怀中披着吴绪涎那件烧了小半截洋氅子的人箍紧下车,他掏出了一张伍元的橙紫票子

“忘了你看到的!”说罢快步往着巷中而去,那脚车夫揣紧了洋票,连滚带爬地托着自己的车走了,恰好躲去了毛诡敲锣之后身后三具走僵一涌而上,抄起地上胡三洋的焦糊的残肢大快朵颐的一幕

“嚯!这边也是块硬骨头啊!”韩不悔虽未见过王茅二人,可瞧着来者皆是一头蓄发与满身狼狈便也晓得不会是两个过路来的,王玖镠没多余力气理这个自己胸口之下,吊八眼睛很是奸诈嘴脸的中年人,而是径直去向眼睛未抬起半刻的,破衣烂袄上也溅血带伤的毛诡

“人……人还算好……”毛诡点了点头,看到富贵将之后一点焦肉咽下之后终于腾出了眼睛看看自己被头发掩得不见五官的徒弟,冷笑一声

“带他进去罢,这衰仔可要体面了,待会该闹了!”王玖镠点头,朝着满地死人与打得稀烂的炼魂之物的法器残渣里,也是狼狈凌乱的韩刘二人颔首为礼便匆匆扯下了不知是谁封术在门的那道符纸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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