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何以前怎么样我管不到,但苏何现在到了我的身边,已经是我破东城的的人了。我这个人没那么小肚鸡肠,挨点欺负受点骂我也都接受得了,不过我这人很护短,看不得我手底下的人受委屈。你把苏何撂了三年,苏何穿着你给的衣服等了三年。这三年间。你没有给苏何任何的资助,你拆散了苏何和小秋主仆二人,你让她屈身于田野草地当中,只得每日苦苦期盼着根本不知何时会到来的期望。甚至,苏何此行抱着必死的决心前往成家,却又受到你的阻拦,险些丢了性命。”
洛赋看着我,沉默着。
“但你却让苏何在乱世之中安逸了三年时间,让她有时间养熟自己的心性,获取更多的知识,琢磨更多的世事。让我有机会见到苏何,又将洛笛安置在我的身边,好让我可以获得和苏何有关的线索。你让我这些天拜访苏何,让我可以制定营救苏何的计策,最后,你没有阻拦夏绯烟将最后的一件保障交给苏何,让我有了救苏何的机会。兴许我还要谢谢你才是。”
稍稍低眉的洛赋幽幽地叹了声气,缓缓地开口道:
“她本就不该死的。有抱负有志向且一心为民的人,不该被沦为牺牲品……”
“是啊,本来只要你杀了她就没那么多事了,但你却迟迟没有动手,一直到我当着你的面救下苏何。我看不到你留着苏何能为你带来的利益,所以我暂且把原因归到你还有些良心,让这么个女子死于怀璧之罪你过意不去,甚至说你想为她某个好去处,而不是像之前那样一个人在成家,最后被算计,沦落至此。你想为她找个好去处,一个能庇护好她的去处。所以你设下了一个个坎坷来考验我的能力——明察秋毫,运筹帷幄,算计人心,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的能力。若我能就得下苏何,你便将苏何拱手让给我,甚至将她的卖身契交换给我;而若救不下,那便死。在前进和退后之间徘徊不前。你并非伪君子,却又做着伪君子的事,为什么?”
“远水解不了近渴,我不忍心,却又不得不忍心,可当下的我却不能出半分差错……呵,我跟你讲这些做什么。”
一句匪夷所思的话。
洛赋轻轻地笑了笑,而后看向我,挑着眉。
“好了,你不是要跟我算账吗?要不你干脆打我一拳得了。”
我把手中的衣服展开,抖落了两下。
“用不上,你这身子骨,我可怕一拳打死你之后洛家派人追杀我。”
“放心,我一个洛家贵公子,这点疼还是忍得住的。”
“拉倒吧。我把这衣服拿回来可不是为了搞些什么情趣,我是专门把它拿回来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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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赋闻言笑了笑。
“那你抽……”
在尾音落下的前一瞬,我向前大踏一步,拿着衣服的双手背到身后,以一种看起来极其诡异的姿势将蚕衣挥出。
在衣衫飒沓出手的同一刻,轻薄的布料却是掀出了万丈狂风,力量之大,还未等衣衫打到洛赋脸上,他那张惨白的面容便被狂风撕开了几条伤口,并渗出了丝丝鲜血。
“【无道八极】·【凡间道】·【二式】·【破鞘】”
在衣衫轰到洛赋脸上的前一刻,一支飞刀划出音爆破空而来,直向我的后颈。觉察到的我紧急将长衫变了轨迹,更添几分气力向身后的飞刀甩去。
“咳!楚辰,别!”
“唔!”
洛赋被一件薄衣掀至墙边,衣服被劲风撕碎半截,伤口的鲜血缓缓淌出。
可即使如此狼狈,他还是优先关注房外的楚辰,也就是那个一直盯着我的八重圆满,并在他出手的第一时间选择了制止。
不过洛赋似乎没想到我真的会抽他,也可能没想到我能抽这么大劲。而他一个没有境界的普通人又怎么能预知到八重圆满的行迹?尽管洛赋第一时间便选择了制止,但飞刀还是第一时间更早一步向我飞来。
不过那飞刀最后以洛赋看不懂的方式倒飞了出去就是了。
“楚辰的飞刀不是谁都能躲得开的……”
手中的绸缎已经破碎,我将手里的破布丢掉,而后又化作了平常的样子。
“实话告诉你们,我就是没有境界,一丁点都没有,你们一个个的不用瞎研究。”
洛赋闻言,沉默着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