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拟定了决策方案,你已经看过,卖方也同意。戚述接话。
“嗯,打法挺好。杨牧川点了点头,有种不祥预感,总觉得戚述好像在交代后事。
有求于人,戚述学会了铺垫:“谈到这一步,没什么余地,放只猫在桌上对结果的影响都不大。
杨牧川道:“哥,所以呢?
“请问下半场能不能你去?戚述自知荒谬,说得挺礼貌。
杨牧川不可思议:“都胶着那么久了,现在是随便走走流程的事情,怼他们几句有难度?换句话说,你一直在和他们作对,现在充什么和平大使?
一场通话颠倒了世界,戚述理直气壮:“利益相关,我需要回避。
杨牧川愈诧异:“你隐婚了?你和你老婆盖了红章进了洞房,才知道自己的老丈人是隔壁讼棍?
他前阵子隐约有听说,江锦昆这次愿意赶赴国内,实际是为了找个台阶见见儿子,且这位儿子似乎在蒲音做总监。
那时他摸查了下,感觉江知羽符合条件。
但这不过是自己的揣测,杨牧川不了解真实情况,所以没有将这种传言抖落出去。
现在,戚述来了句“需要回避,他就觉得很滑稽。
“别的我不确定,至少江锦昆的小孩性别为男,你觉得这位家长年过五十,能接受两个男的结婚?你在跟我扯什么利益相关啊?
被杨牧川接连质问,戚述道:“今天你帮忙推进工作,我替你去和那家量化机构打高尔夫。
做量化的大多是理工科出身,杨牧川最近需要和某个风口机构搭上线,聊起业务觉得头很痛,而戚述的第二学位是数学,能和他们顺畅沟通。
“行,我马上去。他果断选择了律师,至少说的是人话。
戚述领先大家一个版本,知道今晚江家组织亲子活动,赶着在七点半会面,于是,他还让杨牧川不要刻意拖时间。
很快,会议重新开始,江锦昆待到衣服的烟味散去,大步踱回到座位上。
然后他现松晟有些古怪,怎么对面的席不见了?
如果说这家投行是一颗仙人掌,那么戚述就是最硬的那根刺,每一步棋每一句话都很强势。
眼看着快要收盘,刺头却玩起了失踪,江锦昆判断这里绝对有诈。
换上的杨牧川在专业领域很熟练,用着戚述制定的决策,接下来节奏稳定,一直没有刮妖风。
这让江锦昆更觉得诡异,而且他认为戚述作风比较独,必要的人际过场会妥帖处理,额外的圈内往来能推就推,自己不管怎么分析都该归类为后者。
现在反了天了,他不过是外出抽了一支雪茄,转头戚述的秘书来找自己嘘寒问暖。
这人一举一动代表着戚述的意愿,江锦昆为此浑身起鸡皮疙瘩。
交谈之际,秘书伶俐道:“您来京市一直在忙公事,还没顾得上逛逛,我们对这里好吃的好玩的门儿清,您有空就可以和您到处走一圈。
“你们平时都忙,好不容易有个周末,顾自己的就行。
江锦昆在外向来与女士注意距离,两边隔了半米远,他坚持地推拒了他们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