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惊堂感觉水儿不该这么听话,但这里也没外人当下还是躺在了枕头上:
“那辛苦了。”
“哼~”
璇玑真人把水盆放在小凳上,在床榻旁优雅侧坐,解开了袍子,用手拧干热毛巾,慢条斯理擦拭夜惊堂的腹肌。
动作说是擦身体的话,那肯定很敷衍,但若是说在撩骚挑拨,确实是相当到位……
夜惊堂躺在枕头上,本来还想保持风轻云澹,但很快就发现,水儿擦着擦着,就滑到……
还用小手握住剑柄,上下动了动……
?!
夜惊堂暗暗吸了口气,略微撑起身体,有些受宠若惊的看着水水。
璇玑真人手法很是温柔,眉眼弯弯道:
“嗯哼?舒不舒服?”
“……”
夜惊堂想开口答应,但隔壁的水花声明显没了,他只能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隔壁的梵青禾,显然听出了不对劲,也不好意思开口问璇玑真人在做什么妖,只是迅速擦干身子穿好衣服,跑去了外面,临走时还来了句:
“还道门中人真是……呸呸呸……”
……
夜惊堂也不好插嘴,等到梵姑娘脚步消失了,才坐起身来,想要抱住善解人意的水儿。
但璇玑真人昨天被欺负惨了,方才只是收拾禾禾罢了,可没有白给的心思,见状眼神微冷,作势要拔去斩凡丝。
夜惊堂见此某处微寒,又倒头躺好,任由水水拾掇。
“想继续?”
“嗯。”
“说,我是色胚。”
“你是色胚……嘶~别别别,我是我是……”
“哼~……”
……
——
另一侧,林安郡。
白天望海楼一战,消息早已经传到了八十里开外的郡城内,虽然江州尚武之风不算浓郁,但距离如此之近,反响还是很大,上到乡绅下到走卒,甚至是刚刚回府的吴国公,都在聊着此事。
啼踏、啼踏……
夜雨之中,一匹白马自官道飞驰而来,进入了东陵码头。
马上坐着两人,前面身着披风,带着斗笠遮掩面容,而怀里还侧坐个青衣女子,被披风裹得严严实实以免沾染雨水,露出的冷艳脸颊,在街边来回打量,倾听着茶馆酒肆里的话语:
“据弹腿门的掌门说,龙正青近、中、远都能打,根本没短板;夜惊堂这身板,确实称得上举世无双了,挨了十几下都和没事人一样,最后直接一招制敌……”
“确实如此,打完架竟然还能潜到海里捞刀……话说那把剑咋回事?我听人说,那把剑不是一般的锋利,好像连剑柄都没有,就是根剑条……”
“估计是在萧山堡得手的,令狐观止可是铸剑大家,憋了三十年,铸出把神剑来不稀奇……”
……
马背上,骆凝缩在披风里,听见此言询问道:
“他找到天子剑了?”
薛白锦聆听片刻杂谈后,摇头道:
“天子剑是始帝所铸,据史书记载,应该长两尺出头,宽一寸,和描述不像,而且距今都快两千年了,夜惊堂找到也不可能用于实战,应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