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王城的朝会。
帝辛此刻就坐在王位上,听着王室宗族内,同是先王帝乙的弟弟,且地位仅次子干的宗族长,对自己那来自灵魂深处的连环质问。
“敢问王,您有多久没有踏足后宫了?您可知这大宗神庙内的大贞人,若不是王后,是终身不能嫁与他人为妻的?您可知,您日日宿在大贞人四季处,这是让祖先神灵不能安眠的糊涂事?少师明知大贞人不是王后,却魅惑君王有违祖宗礼法,却还放任不加以阻止,是要被判刺字流放之罪的。”
这一顿质问,这位宗族长那是越说越激动,那劲头儿,恨不得帝辛要是此刻不踏入后宫,跟十几个后妃滚床单,那就是大逆不道之罪一样。
“本王知道您是为大邑商的国运考虑,但您这是想要过问本王的家事吗?您并非是内服小臣女官,如此僭越,是否也有违祖制呢?”
帝辛此刻很无辜,自己明明没有昏庸无道,成天泡在后宫,甚至他这从蜀国回来,睡在四季床上的次数,十个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平日里,就为了能与费仲就东南方修路一事,尽量不动用国库过多的资金,还能不让沿路诸侯出血太多,那是都快谢顶了,累得半死倒头睡在后堂,那是常态。
这怎么人家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自己就成了昏君了?
眼见帝辛很无辜,嘴上还不客气,这位宗族长那是瞬间挺直了腰杆,想要再次开口,子干却是先他一步开了口。
“我看出来了,你这是冲着我来的是吧,你要是不知道王最近有多忙,你先找人好好调查一下,这四季不是王后,怎么就有违祖制了?她也没做出什么有损国运的事情吧,更何况,王不是早就立了太子,既然有太子了,那要不要王后,要不要再多生几个孩子,那是王自己的事情呀。”
“少师您还知道这大邑商有太子呀,既然祖制里明确规定,若大贞人不是王后,与其他男子私通,即便是与王者,都是触犯商法的,若是大贞人到此刻都不愿意成为王后,那她也就不再是我大邑商的大贞人。”
没想到太子子庚带领另外三位王室宗族长,且还手捧由先祖祖甲所制定的商法走进来。
边说边来到大殿的正中央,单膝跪地。
“父王,您说儿臣说的对吗?”
帝辛坐在王位上,看向了就跪在地上的子庚,二十多岁的年纪,身材挺拔那是意气风,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
如果不是碍于这是朝堂,帝辛恨不得骂一句逆子!
“不曾让护卫通报你就擅闯朝会,对少师不敬还口出狂言,你以为你真的熟读商法了吗?如此不知分寸的太子,竟敢当面顶撞父王,来人,将太子给我拖下去重打十军棍,在这之后,不许任何人给他上药,你把商法给本王刻写五十遍。”
帝辛说完,那是直接站起身离开了朝堂。
大宗神庙内,子仲衍前来,看着四季正在逗弄龙帝,他是相当无语的叹了一口气。
“你这是怎么了?一进门就唉声叹气的?”
“我说你就没现,你这大宗神庙外的王城军变多了吗?”
子仲衍不说,四季还当真是没现,稍稍歪头看向了门口,她就皱了眉。
“这是我家大直男怕我被什么人给绑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