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白遂指向李岫,
问道:“他呢?是谁?”
“苍璧,送客。”
李岫一愣,只好抬手向薛白道:“驸马,请。”
李林甫这才睁开眼,一直看着二人身影离开,眼中隐隐有光芒闪动,也不知在想着些什么。
他拉了拉身后的绳索,招过一名女使,吩咐道:“把哑奴唤来。”
“喏。”
等看文牍库的哑奴来了,李林甫比划了几个手势,意思是,把藏在地下暗格里的那一匣卷宗拿来。
待卷宗到了,他翻开,再一次看了一遍关于抄家薛绣的记录。
许久,李林甫仰头看天,手摸胡子,心里喃喃自语道:“竖子为何打听这些陈年旧事?”
寿王宅。
李琎再次款款走近屋中,向李琩问道:“找到了吗?”
“为何一定要找它?”
“我不明白,若李倩未死,它为何还会出现在贞顺皇后屋内。”
“阿兄,你往常可是万事不顾的。”李琩大为不解,问道:“为何独独对此事耿耿于怀。”
李琎微蹙着眉,很小声地喃喃自语了一句。
“若她不是被吓死,而是为李倩偿命,为何不追咎我?若李倩未死,她又为何会死?”
“你说什么?”
“没什么。”李琎回过神,问道:“铜镇纸,是丢了还是不在你府上?”
“那两箱遗物我从未翻过,应该是一开始就不在。”
李琎道:“那就在太府库藏,我去找找。”
李琩不觉得这有何值得上心的,送了李琎离开,摇了摇头,往他妻子韦氏屋中去。
到了屋内,他便道:“荣义郡主成婚时,你随我去赴宴。”
“是。”
李琩转头环顾,发现那个美貌的侍婢又不在。
他从王妃的院子返回花厅,路上,迎面见迟姝慌慌张张地过来,他遂拦住她,问道:“你在这做什么?”
“王妃唤奴婢去问十八郎,是否去荣义郡主的婚宴。”
“我与她说过了,你随我过来。”
“喏。”
迟姝随着李琩重新回了花厅,才进门,腰已被搂住。
“你想勾引我是吗?近来总在我眼皮子底下晃。”
“奴婢……奴婢没有……”
“还敢说没有,我都看到你了。”
迟姝害怕不已,还想挣扎,人已被李琩按倒。
小屋中,床榻咯吱咯吱作响了许久。
两个人气喘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