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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怎么会在家里提到沈砚?”荣安公主不安道。
之前京城里好些德高望重的老臣都想招沈砚为婿,连崔相都意动,此事着实令荣安公主心有余悸。
一听到镇北侯在家里夸赞沈砚,下意识便脱口而出。
云颖初知道她想岔了,忙道:“公主别误会,我爹时常在家里跟哥哥说些北疆的事,跟军务无关,不过提到了沈大人,说他年纪虽小,却很有见地。”
荣安公主听到云颖初的话,这才意识到自己太患得患失。
颖初已经定亲了,侯爷再怎么欣赏沈砚,也不会招他为婿。
见荣安有些窘迫,沈雨燃适时笑问:“阿砚是县令,区区七品官,云侯怎么会留意到他呢?”
她亦好奇,云侯这样的传奇人物会怎么评价沈砚。
“沈大人官职虽低,眼界却高。北疆连年征战,敌军虽然不曾得逞,尤其到了夏季草原茂盛的时候,敌国骑兵南下,许多村落被劫掠,不少无辜百姓受害。沈大人在北疆这些日子,并未闲着,这几个月来,沿着草原的七八个州县都有损伤,却只有他治下无人伤亡。”
“阿砚竟如此厉害!”
沈雨燃前世就知道沈砚官运亨通,却不知道他到底是如何平步青云的。
这一世接触得多了,她知道沈砚聪明有气魄,也知道几位相爷都很推崇他,私心里觉得他的样貌占了很大的便宜,并未往深处去想。
眼下听着云颖初如此一说,她是真真佩服了起来。
她向荣安,荣安也露出了跟她一样的神情。
她抬手把桂花糕往荣安跟前推去,荣安回过神,对视过后却是微微垂下眼眸:“他是对的,留在京城,根本发挥不出他的本事。”
语气中有种说不出的怅然。
“不是这样的。”沈雨燃宽慰道,“阿砚一直说的是,翰林院并不适合他,他早晚会回京城的,京城里有许多适合他的位置,在那些位置上,才能真正发挥他的本事。”
她不敢说的太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