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沈砚可是年纪轻轻就入阁办事了呢。
云颖初道:“事涉军务,我爹并未在家上言明沈大人是怎么做的,不过他对沈大人赞不绝口,还说要让我大哥回北疆一趟,好跟沈大人讨教一番呢。”
其实云侯在家里说得直白。
沈砚是探花,没有依例进翰林院当差,而是来了北疆苦寒之地,显然是特意安排。
有能力做此安排的人,只能是内阁那几个老家伙。
沈砚并非池中之物,早晚一飞冲天。
云家从不参与朝堂争斗,并非遗世独立。
若云峥能早些与沈砚结交,对镇北侯府来说是一桩好事。
云颖初笑道:“我爹怎么都想不到,大哥在京城的时候就跟沈大人相交,喝了好几回酒呢。”
在京城呆了这么久,云峥跟那些个公侯之家的公子们都是泛泛之交,的确对沈砚另眼相。
“世子要回北疆了吗?”荣安问。
“是啊,兵部这边已经下了调令。”
云峥不是镇北侯的儿子,虽是云家血脉,旁人对他立为世子颇有微词。
这一年来,兵部给他派了不少苦差事,每一桩云峥都办得很漂亮,一身绝世武功也令众人心服口服,朝廷总算放心让他去北疆接云侯的差了。
荣安眨了眨眼睛,突然也好想去北疆。
见荣安心不在焉的,沈雨燃又跟云颖初说了些别的闲话,眼着日头偏西了,荣安和云颖初起身告辞。
沈雨燃将她们送出宅子,再回到屋里,觉得有些乏了,恨不能直接去榻上躺着,只是还没吃晚膳,又有些饿了,便坐到窗边的美人榻上等着吃饭。
坐了没多久,便到窗外有一个身影在晃动。
宅子里那么多护卫,能这么大喇喇杵在这里的人只有萧明彻。
自从那一次两人在屋顶上说开之后,他没再往她屋里闯过,都是等着侍女们通传过后才进来。